人拉起来了，
“凝珠，能不洗吗？”黎书眯着眼睛，实在困的不行。
“不行。”凝珠语气坚决。
喜雪拿着皂角进来，“小姐身上都臭了，昨天的衣服都带着腥味，若是再不洗，今天还怎么出门见人？”
黎书闭着眼睛，任两人随便摆弄，等一切收拾好之后，凝珠扶着她坐在梳张台前，黎书这才睁开眼睛，看着镜子里模糊的影子。
“小姐，这铜镜一点也不清楚，都照不出小姐的容貌来，还不如原先的那个。”喜雪拿布又擦了擦镜子，可不管怎么擦也是灰蒙蒙的。
“确实不如原先的那个，小姐那个铜镜可是夫人让工匠特意制的。”凝珠道。
黎书看着凝珠，眼神笑意不明，凝珠挽发的手一顿，“怎么了，小姐？”
喜雪却是看着她一笑，“凝珠，你以前不是只叫姑娘的吗？怎么改了口了？”
凝珠抿了抿嘴：“不都是一样的吗？”
怎么会一样？
她以前总是称呼黎书为姑娘，是因为她曾经也是凝府的小姐，也是主子，被丫鬟这样围着伺候，甚至比黎书的丫鬟还要多。
只是后来一朝巨变，她不再是小姐，她成了别人的丫鬟，刚一开始来到黎府时，她实在张不开口叫黎书小姐的，黎书好脾气，也不勉强她，就允她一直称呼姑娘。
只是最近，这称呼不知怎么就改了。
凝珠挽发的手更快了，三两下将簪子插入，一个简单的发髻就成了。
她眨了眨眼，刚要转过头，黎书忽然拉住了她的手，“凝珠，我们不会一直这样。”
“小姐如今已经是叶县富商，手里有钱，也不必依靠黎府，可老爷怎么还是偏心二小姐？”
凝珠实在想不明白，黎书为何不告诉她们，倘若她们知道黎书有经商能耐，又在叶县开了有名的百扇街，谁还会瞧不起她们？
黎书叹息，“你忘了吗？商贾本就是低人一等，我就是有些钱又如何？她们会觉得我就是命贱，再怎样也脱不了商贾之女的身份。”
“虽然当今皇上致力于发展商业，但商人的地位一直摆在那，就是富庶如蒋家，不也一样被人瞧不上吗？”
“只有我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