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节已过,又下起雪来了,鹅毛般的大雪簌簌落下,地上撒了一层又一层,刺骨的北风呼呼的刮着,顺着门帘的缝隙钻进来,带着点点雪花,帘子被轻轻掀开,刚露出隐约的一张俏脸,又“啪”的一声放下,
“这见鬼的天气,可不叫人冻死。”
外面阴沉沉的,更衬得屋内暗黑一片,即便如此,只里屋也才点了一根蜡烛,随着那人的走近,烛光慢慢映出了她的容貌。
是个很清丽的女子,一双丹凤眼,长长的头发被束在后面,头顶绾了个发髻,用一根簪子别住,上面的珍珠很小巧,映着烛光闪着淡淡的光泽,许是戴的时间久了,有些暗淡,虽然着装很素淡,但并不妨碍她的身姿曼妙,走动间轻盈流畅。
“凝珠姐姐,可是下大了?”
床边,两个小丫鬟正围坐在一起,就着微微的光做些活计,那位叫凝珠的女子从桌子上拿起一把剪子,小心剪掉多余的烛芯,屋内顿时显得亮了些许。
“可不是,怕是有窗户高了。”
“这天气,不知外面有多少可怜人挨饿受冻,哎!”喜雪捞过一件披风,翻开袖口,一针一线开始缝合。
“瞧,喜雪姐姐就是菩萨心肠。”说话的是个瘦小的丫鬟,叫清和,下巴呈锥子型,说话有些尖。
叫喜雪的,脸颊圆圆,圆溜溜的杏眼,双手肉嘟嘟的,但手法娴熟,穿针引线很是麻利。
凝珠挨着她们坐下,轻声道:“哪能管的了那么多,各人自有天命,我们自己尚且顾不得,如何操心那些?”
说着从篮子里拿起针线,看着手中的绣棚,上面刚绣了朵桃花的轮廓,她略微思考了一番,便开始下针,速度也越来越快。
喜雪道:“只可怜了我们小姐,这样冷的天气,那边竟没一个人过来看看,只前儿来了那位大夫,这才吃了几天药,又病了。”
“你小点声吧,可别吵着姑娘睡觉。”
凝珠又站起来,轻轻掀开围帐,看了看,转过身:“我瞧着姑娘今儿倒睡的挺好,不像前几天总是做梦,呓语不断。”
“凝珠,小姐的病到底能不能好?”喜雪小声问。
凝珠小心翼翼的将被子掖了掖,看着黎书苍白的容颜,心里有些难受,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