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主动帮他的忙,他自会承这份情。可凡事得有进有退,不能一味地欠人情,欠钱好还债,欠人情可就难还喽。
拗不过他,桑榆也没勉强,一家三口跟在后面慢悠悠地走着。
桑永景直到现在才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榆儿,咱们真的给那个劳什子村长交钱吗?”
“交啊。”桑榆肯定点头。
“为何,什么的契文书都没有,轻飘飘一句话就要咱们交钱,跟抢有什么区别。”
桑永景向来是最守规矩的,他读书的时间太长,恨不得所有事都按制度规章办。
哪怕有官府盖章的简易地契,这钱交也就交了,什么都没有,那不是白送吗?
桑榆被他逗笑:“其中的意思确实差不多,这笔钱咱们必须交,把它当成保护费看待是不是能更容易接受。”
她就说为何峡谷内的女人孩子出去都没事,原来还有个收钱的村长,就是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当村长。
跟着小虎来到一处院落前,看着竹篱笆围城的院墙,桑榆心中有了个猜测。
屋内厅堂正中位置坐着个四十上下的中年人,蓄着长髯,表情不怒自威。
浑身气质和桑榆近段时间内在峡谷中见到的人截然不同,一看便是长期处于高位的人。
一向爱笑的小虎收起笑脸,表情严肃地向他将事情讲明。
听完他的描述后,沈文赋微微颔首,视线扫过立在一旁的桑家三人。
小虎知道他们选中的位置,描述得也相当精准,沈文赋不用多费神便弄清楚具体在哪。
他沉吟片刻后给出价钱:“嗯,可以,就交八十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