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药一共三十五文,被包成七大份,每包都有桑榆两个巴掌大。
她只能将药包挂在脖子上,双手拎着篮子往城外走。
往日里觉得没多远的官道,在重物的加持下变得好似没有尽头。
“啪嗒——”
随着篮子重重落在地上,篮内的铜钱溅起,发出哗哗的响声,十分悦耳。
桑榆坐在官道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她实在是走不动了。
身体疲惫的紧,脸上的笑意却是怎么都藏不住。
加上今天挣到的这笔钱,再也不用担心建房子的钱不够用了。
短时间内,她再也不会去坊市卖糖。高回报总是伴随着高风险,一次两次没出事,那是运气好,谁也不能保证第三次就不会出事。
这次她能靠着演技骗过去,下次呢?靠什么骗过去?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那些人可以松懈一次两次甚至数十次,可只要有一次起了杀心,她拿什么去反抗?
就这么走一路歇一路,远远地能看见缩成个小黑点的棚子时,桑榆已是满身大汗。
汗水浸透衣衫,额前碎发被打湿成一绺一绺地黏在鬓边。
她只觉得眼前不时闪过一片片黑影,抬手遮住刺目的阳光,阳光好像都带着重影,她好像有点中暑了。
耳边传来一声声似有若无的呼喊声,像是有人在叫她,是幻觉吗?
“阿姐、阿姐,你怎么了?”
一直时刻注意着这边的桑兴皓,几乎在她出现在天际的瞬间就发现了,同祖母大哥说过后蹦跳着迎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