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一双双低落的视线,桑榆无奈地摇头,说出个好消息:“再等一刻钟就能吃了。”
此言一出,顿时谁也不困了,全都瞪着眼睛望着锅。
瓦罐中的鸡汤被炖得咕噜作响,伴随着柴火发出的噼啪声,着实助眠。
哪怕一个个打足精神想等着喝汤吃肉,也还是不自觉地阖上眼睛。
桑榆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掀开盖子,一股浓郁的香味随着升腾的白雾扑面而来。
她忍不住多嗅几下,拿起一旁的盐罐往里面加盐,再搅拌几下,让盐与鸡汤充分混合在一起。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炖煮,野鸡皮变成了金黄色,汤面上浮着一层金黄的油花,配上白花花的山药,光是看就让人食指大动。
她回头正想让家人那碗过来盛汤,却看见一个个已然进入梦乡,或靠墙或靠在别人肩头或以手撑着下巴。
“真是……一个个也太不能熬了。”桑榆感慨一句,浑然忘记自己也差点睡着,起身挨个将人叫醒。
先撕下点带皮的鸡肉,舀一勺山药,最后盛上满满一碗汤。
每个人捧着自己那碗鸡汤,手心能感受到碗内鸡汤的温度,有点烫却舍不得放下。
桑榆最后盛完属于自己的一碗,抬头一看,个个都捧着碗没喝,她有些不解地问:“怎么都不喝啊,不好喝吗?”
不应该啊,她出锅前自己尝了点,就是正常的鸡汤味。虽然没有葱姜蒜一类的佐料调味,但野鸡本身的鲜美已经足够。
“来,榆儿,咱们一起吃。”发话的是施老太太。
原来是在等她,桑榆端起碗朝众人遥遥一敬:“那我以汤代酒,祝愿咱家的生活越来越好。”
“好,越来越好!”众人纷纷应声。
敬完酒后桑榆可不敢学江湖豪杰般豪迈地将鸡汤一饮而尽,这可是刚从锅里舀出来的,烫着呢。
她端起碗轻吹几下,而后靠在自己吹凉的位置喝了一小口。
鸡汤刚入口只有一个感觉,鲜!
野鸡和现代流水线饲养的肉鸡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哪怕是号称农村走地鸡的那种鸡,最多也就围出几十上百平的地方散养。
而野鸡的活动范围那可就要大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