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故意逗他们玩一样,面对两人的围住堵截也不跑,偶尔被逼到死角就飞出去,继续在旁边觅食。
谢秋槿描述事情经过很有一手,听得桑榆紧张不已,着急地问:“那后来怎么抓到的?”
说来也巧,那野鸡走着走着,不知不觉便在二人的围堵下来到金樱子灌木丛。
野鸡也很喜欢植物果实,它停下啄食地上的落果时,桑永景换了种法子,脱下身上的外衣,趁其不备直接朝它头顶罩去,终于将它收入囊中。
桑榆有些意外的看了桑永景一眼,在她心目当中,这位父亲可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用外袍抓野鸡,对读书人来说,不该是有辱斯文吗?
桑永景略微尴尬地移开视线,转移话题:“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他们三人在这里聊得热火朝天,棚子中早就伸着两个脑袋往这边张望,若不是自恃于年纪,估计施老太太也得一起张望。
回到棚子之中,谢秋槿又将抓住野鸡的过程讲了一遍,那边的桑榆提着野鸡就往外走,她要杀鸡。
一家人都很默契,谁也没提要将野鸡拿去卖,实在是馋肉馋太久了。
杀鸡这事桑榆十分熟练,只见她提着野鸡的一对翅膀,另一只手在鸡脖子处拔去绒毛让鸡脖颈暴露出来。
将提前加上小半勺盐的小碗放在地下,锋利的石刀划破鸡颈,高提起鸡爪,鲜红的鸡血便哗哗流下。
等鲜血不再流出,面无表情的桑榆将野鸡抖了两下,随意地将它扔到一边任它扑腾。
这一幕看得棚中众人皆是头皮发麻,好利落的一套动作,好冷酷的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