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妻子,如今却一个女人也看不见。
她犹豫了下,迈步走到一个还清醒着的伤者旁问:“之前在这里的女人去哪了?”
那人原本眼神空洞地望着天空发呆,听见她的问题后还有些呆愣,反应好一会儿才明白她问了什么。
他冷笑一声:“呵,去哪了?被拖走了。或许是死了,又或许是跑了,谁知道呢,反正一个都没回来过。”
被拖走……桑榆心下一沉,果然她没记错。
难怪这里的伤者一直增加,尸体却没有不断堆积,原来是有人定时来清理尸体、带走女人。
至于那些被带走的女人去向,她能猜到大概。
岭南城中可有好几处青楼妓院,姿色上佳的被卖进去。姿色一般的,卖给大户人家为奴为婢,想来也能卖上一大笔银子。
难怪她觉得那些人抢钱效率太低,本钱都不够喝酒吃肉的,原来还有别的挣钱的法子。
她甚至在想,或许从一开始,让他们选择种田还是砍柴时,就已经决定了大部分人的生死与出路。
她们选择种田,起码能有二十斤的粮种勉强饱腹几日,实在撑不下去,去岭南城里找份包吃包住的工作也不是很难。
而这些选择砍柴的,离不开活不了,注定是要死的。
他们是不想离开这里吗?是想在这里等死吗?是不想进城找大夫治伤吗?是不能。
桑榆失魂落魄地走出峡谷,走到棚子附近时,看见里面一群十号人正在吃肉喝酒时,忽然明白了这点。
难怪这里臭气熏天,原来这帮人晚上就睡在这里,守着出口,不让人逃出去。
她加快步伐离开这里,不想吸引他们的注意。
端起面前酒碗一饮而尽,王全余光瞥见她的背影,见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便又收回目光。
“来,再给我倒碗,这酒可真带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