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老死不相往来,这事真论起来还是我食言在先。”
当日说那些话时怒意上头并非本心,他又不是个说断就能断的果断性子。
嘴上说得狠,实际上心里还对桑永丰抱着丝兄弟情义。
他真的想不通,大哥做事怎么能做得这么绝,怎么能这么狠心。
瞧他这副嘴硬样子,桑榆觉得好笑:“我的爹啊,你把人家当兄弟,把兄弟情义看得比什么都重,可却没想过你在他心里是什么地位。”
俗话说得好,亲兄弟明算账,哪怕是关系最为亲近的兄弟,也并非都能做到坦诚相待。
何况是桑永丰和桑永景这种身份地位相差极大的兄弟,在对方眼里,桑永景不过是个依附着他生活的窝囊废罢了。
“……”桑永景无言以对,他自己不是不清楚,只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看了眼天边开始西沉的太阳,桑榆没再继续说那些戳他心窝子的话,只说:“咱们尽快出城回去吧,要是被关在城内就麻烦了。”
两人身上连一文钱都没有,若是真被关在城内,怕是只能进大牢里蹲上十天半月。
回到山脚棚子中时,西边的太阳已经消失在地平线,被晚霞染红的天空还带着余彩。
一天的时间,谢秋槿和施老太太已经将她带回来的金樱子果实全都刮去毛刺。
桑榆检查了下浸泡着的稻种,白日里温度高,水分蒸发得快,她又往里面添了些水继续浸泡。
晚上一家人吃完饭,坐在火堆旁聊天。
无论是桑榆还是桑永景都没有提入城一事,只说建房的位置已经选好,择日便可开工。
直到此时,桑榆才将自己的挣钱计划全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