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永景昨晚睡觉前还不以为意,觉得自己只是皮外伤,第二天他却已起不来身。
他平生哪做过砍树背柴的苦活,再加上被人拳打脚踢一顿,浑身肌肉酸疼得厉害,连腰都直不起来。
桑兴嘉也没好到哪去,挣扎着想起身,手脚并用一番折腾后,只能双目发直地盯着棚顶。
他觉得自己只要一动,就有人在拿针扎他一样,浑身疼得厉害。
见状桑榆是又气又想笑,自己上手给桑兴嘉揉胳膊:“娘,你跟着我学,给爹揉揉四肢,舒缓肌肉,这样好得快。”
桑兴嘉下意识想躲开,毕竟男女有别,哪怕是妹妹也不能如此亲密。
桑榆白了他一眼:“你想继续瘫在这里好多天不能动吗?”
他顿时乖乖躺着不动,任由桑榆揉搓捏扁。
给他四肢紧绷的肌肉按摩放松过后,桑榆挎上装满蒲菜的篮子,牵上桑兴皓的手往外走。
原本准备今天全家去峡谷考察的,却因为意外情况而只能改期。
她本不想再去卖菜,但一来昨天答应过桑兴皓要带他去玩,二来嘛,她也想看看,究竟是谁欺负了她的家人。
昨晚她便悄悄从桑兴嘉那里问来殴打他们的那些人的外貌,别人桑兴嘉记得不是很深,但为首那人却着实让他印象深刻。
他告诉桑榆,那人看起来三十来岁,头上束黄巾,脸上还带着颗痦子,虽然做的是砍柴的活,却一直都在偷奸耍滑。
桑兴嘉后来回过味才明白为什么对方偷懒,监工却根本不管,对方那是来做工,分明是来踩点。
估计早就盯上他们,哪怕没有桑永景丢斧子那一出,他们也躲不开。
他提供的外貌特征很有辨识度,桑榆觉得自己若是去和人打听,应该有人认得那人。
桑兴皓自从来到棚子以后,活动范围就一直在棚子附近几十米,难得能跟着出去玩,一路兴奋地蹦蹦跳跳。
难得见他这么活泼,桑榆知道他这是被拘久了憋得慌,便仍由他去。
爬上山头时,桑兴皓看着下方如同蚂蚁一般密集的人群,吃惊地张大下巴:“好多人啊,看着和蚂蚁一样小小的。”
“等会儿牵着阿姐的手不要乱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