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饶有什么用，只会让施暴者更兴奋。
程念春这是将对他们的怒火跟刚刚的挫败，全部都发泄在亲生女儿身上。
“爹，你别怪娘，她只是心情不好，我还能坚持。”彭朵儿拉着爹的衣服，不让他骂。
彭有粮眼睛通红，最后转为深深的无力，“朵儿，当将军府的女儿，就那么重要吗？”
“爹跟他们，你都不要了，学你娘一个样。”
彭朵儿颤抖着嘴唇，“爹，人往高处走，我们只是想要更好的生活，没有错。”
“错的是这命运，让娘跟大姨被抱错了。”
程念春发泄完，情绪也稳定下来，“彭有粮你要是心疼朵儿，就带回去好好养着。”
“她让我女儿给她儿子陆文越当丫环。你别看她的脸，就被迷得不知道东南西北。”
彭朵儿一听要被带回去，立刻松开爹的衣服，往亲娘这边爬。
痛得无法走路，只能爬。
她大幅度的动作在地上留下一条血路。
沈秋霜盯着那血红，想到当日自己的痛苦，眼底淬了毒。
她回京城之日，就是要他们血债血偿之时。
“你自甘下贱，爹是救不了你。”
“往后，我再也没有你这样的女儿，你就是死在外面，也别回来。”彭有粮气呼呼地推着沈秋霜离开。
他刚刚就多余跑回来！
他这份父爱被人踩在脚底下，还嫌脏。
心就好像被人抓在手心，反复地捏着。
彭朵儿看着爹的背影，心中说着对不起。
“爹，对不起。可我只有选择娘，才能过上梦想的好日子。”
程念春拍拍女儿的头，如同对待一只听话的小狗。
“牛嬷嬷那边有药，让她给你上点药。”
“要想成为京城贵女，首先就要能吃苦受痛，娘这都是为你好。”
彭朵儿低眉点头，“谢谢娘，女儿明白。”
“你能明白娘的苦心就好，那些纵容你的人，就是在害你。”
“朵儿，现在娘只有你，你可要好好听娘的话。”程念春将刚刚刺向女儿还带着血的金簪慢慢地替她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