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可在舒太妃难得慈蔼的面容下,终究是吞了回去。
他小心翼翼偷瞄夜澈,记忆中,舒太妃似乎从未对他家主子这般和善过,可直觉告诉他,主子并没有多高兴。
“母妃大驾光临,有何要事?”
果然,夜澈一脸淡漠。
行了礼后,便埋首于案上那些来自各地的机密书信。
舒太妃愣了一下,不着痕迹地敛去眸底的不悦之色,忍着气,“怎么,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
夜澈头也不抬。
“这里是书房,母妃来此,还真有些不合适。”
舒太妃脸色骤沉。
夜澈虽然与她不亲近,可对于她还是十分敬重的。
即便是她训斥他,甚至以家法责罚他,他也从没有借承王的尊位抗拒过。
没想到,今日,他竟然不惜顶撞自己!
真如阮玉竹所言,他是急于入宫,救那个女人?
捏着手绢的指尖微微发白,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我近日头疾偶发,恍惚间总会想起你父王在的时候……”
侧着脸暗中观察,夜澈冰冷的眼底果然有一瞬软化。
“澈儿,待会,你陪我去妙华寺拜祭你父皇吧?”
烛火下,她神色凄哀,与那身雍容华贵的装扮格格不入,“虽然近日不是他的忌辰,可你父皇最疼你,他见到你,应该会很高兴的。”
夜澈默了默,“也好,不过皇上宣我进宫,母妃先准备准备看,等我回来便出发。”
逐风下意识看向舒太妃,只见她坐在原位不动,“皇上宣你?”
她脸上的凄哀褪去,“今日湛儿当值,平时只要他在,皇上想宣召你,可都是让他派人来传。”
语中质疑的意味明显。
夜澈却视若无睹,“皇上的心思,儿子不敢揣测,希望母妃也别妄加揣摩,以免引祸上身。”
他站起身,一派从容,“儿子去去就来,母妃若等得不耐烦,也可以先行出发,儿子稍后追上。”
行了一礼,他颀长的身影不疾不徐跨出书房,逐风连忙跟上。
砰!
舒太妃一掌拍在桌案上,保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