匾“剑梅苑”刚刚挂上,金漆黑底,锋利澄亮。
听说桃夭来了,窦冰漪扔下了手中剥了一半的橘子,正想起身,就被进门的桃夭拦下了。
“快别起来。”
见桃夭脸色难看,窦冰漪虚虚一笑,“哪有这么娇气。”
她额上绑着紫色头巾,身上裹着不薄的披风,那苍白的脸色,让桃夭一双柳眉不禁拢起,“怎么养了这么多日,气色还这么差?”
在威远侯府,窦寻把她当成眼珠子宠着,照理说该恢复得更好才是。
“阿漪,你老实说,是不是没有配合大夫调理?”
窦冰漪扯唇,“哪能啊,那些苦药一碗一碗地喝,我眉头都不皱一下,不信你问红袖,她最不会撒谎了。”
桃夭看向红袖,红袖忙不迭点头,“是真的,夫人都喝了好些药了,就是不见恢复,我都快急死了,就她自个儿不急!”
这可就怪了。
桃夭当即朝惊雷道,“麻烦雷护卫跑一趟东巷十七号,请表哥晌午前抽空来一趟威远侯府。”
阮修墨的下落,惊雷肯定比书韵和琴心熟悉。
惊雷应声离去。
窦冰漪没忍住问,“找他来做什么?”
桃夭猜到二人在寿宴的时候起了些龃龉,轻咳了声敷衍,“人来了你就知道了。”
阮修墨来得很快。
见到窦冰漪的第一眼,他吊儿郎当的样子瞬间褪去。
此时,她颧骨微突,神容黯然的模样,让阮修墨的语气不禁严肃起来,“你这副模样多久了?”
见他不似玩笑,红袖和窦冰漪相视一眼。
红袖也意识到事情严重,红着眼道,“大约五六日了,自从小产后,夫人进补不少,可是总不见起色,吃多了还会偷偷吐掉,为了不让侯爷担心,夫人一直不让我们说……”
“糊涂!”阮修墨忿然骂道,“讳疾忌医,亏你还读了那么多圣贤书!”
知道阮修墨骂的是她,窦冰漪反倒没有生气。
她不疾不徐开口道,“没想到阮二公子还会医术?从前真是看走了眼。”
她没有唤他表弟,也间接表明了与洛家划清界限的立场。
阮修墨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