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亲近阮家,就是违背了舒太妃扶持世家的意愿,舒太妃本就不喜他,如此一来,母子更要生隙……
夜澈来到房门口,只见房门半阖。
阮修墨临时被人喊去了东郊善堂义诊。
走之前,没忘记替桃夭向夜澈打听璎珞的下落,夜澈倒是没有多问,当即派了人回府细查。
屋内一灯如豆。
透过缝隙,女子单手托腮,手里捏着一个话本子,均匀的呼气声在静寂的厢房里有些突兀。
呼噜都打上了?
夜澈眼里流过一抹怪异,走进门的时候没有刻意放轻。
桃夭睡得似乎很沉。
平时没到十四,月接近正圆的时候,他就开始浑身不适了。可用了她的长宁香不到一个月,症状已经明显改善。
他甚至能在十四的夜晚自行离府,保持着理智找到阮修墨这来。
说不定,这女子真能帮他解蛊……
夜澈唇角不知不觉浮上一抹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柔和。
取过她手里的话本子,在她隔壁扬襟坐下。
不过片刻,他便阖上了话本,微蹙的剑眉似在纳闷,这样无聊虚妄的情爱纠葛,为何会有人爱看?
夜澈的视线移到她翘挺的睫毛上,再到白玉般的耳坠,娇俏的鼻子,最后停在樱粉色的唇上。
她今日做了打扮,看样子伤口早就好了,还抹了口脂……
是因为跟阮修墨一块儿出门的缘故?
脑海中忽然闪过这么个念头,唇间不知不觉燥热,他抬手拎起茶盏。
瓷盏发出的清脆响声,让桃夭鸦羽般的长睫动了动。
轻眨几下,桃夭挣开眼。
朦胧的视界里,一双深邃如墨的黑眸溢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思绪回笼。
待看清了来者,她整个人顿住。
“你怎么在这?”她失声惊问。
沉默了一会儿,夜澈神色也恢复如常,轻咳一声避过尴尬,“阮修墨说,你要与本王致谢?”
桃夭才想起自己确实这么说过。
她没来得及多想,趁着桌案起身,匆忙间竟没发现夜澈一只靴子踩住了自己的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