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如今可不是在国公府,桃夭更不是国公府的姑娘!”
“你!”阮大夫人气得站起身,她看了桃夭一眼,忍着气道,“总之,这事儿我问过公公的意思了,他老人家说,咱们阮家的血脉,断然没有任那姓萧的践踏的道理。”
她朝身后一个妇人扬起下颌,“听说你梦魇难愈都好些日子了,公公还叮嘱我带陈姑过来给你瞧瞧。国公府对你如何,你心里该清楚。”
阮玉竹却是在心中冷笑。
国公府对她如何,她当然再清楚不过了。
轻则罚跪,动辄打骂,定国公眼里从来只有嫡长女阮迎星,何曾给过她半分关爱,若非他偏心偏宠,当初她也不必铤而走险,反倒成全了阮迎星和宣帝,让她死后平白得了个妃位!
见阮玉竹不置一词,阮大夫人怒极拂袖,“该说的话咱们也说尽了,正如你所言,这确实是你临安伯府的家事,咱们也不好赖在这儿惹人嫌。”
她瞪了阮修墨一眼,“咱们走!”
桃夭当即起身,“桃夭送舅母和表哥。”
阮玉竹绷着脸目送他们离开,一瞅旁边的富贵竹,嘴角一阵猛抽。
秃了。
望着阮玉竹难看的脸色,自觉留下的陈姑温声道,“伯夫人,顽疾拖不得。”
阮玉竹认得陈姑姑,她在定国公府多年,医术确实精湛,专治府中女眷,连定国公都对她赞誉有加。
洛芸梨不知深浅,只给了她一个鄙夷的神色,“那么多名医都瞧不好,你一个女医就治得了?”
对于陈姑,阮玉竹还是有些信任的,“芸梨,不得无礼。”
陈姑在定国公府的地位不算低,能让她刻意留下,大抵是定国公发了话。
她叹了口气伸出手腕,“有劳陈姑了。”
一边把脉,陈姑的脸色却越发不好看。
“怎么了?”阮玉竹的心也紧绷起来。
唯有洛芸梨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装神弄鬼。
“夫人这是中了慢性毒。”
瞬间晴天霹雳。
阮玉竹整个人晃了晃,按着扶手才勉强撑住,“我、我还有救吗?”
“夫人最近吃过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