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能来上公学也是她的一个机会,能学习更多的本领,看更多的书,毕竟她以后还要为自己打算,侯府终究不是她的栖身之地。
公学按年纪分为上下两级,下级学子是像薛玉琼这样年满十岁刚入公学的孩子,年满十四岁便入上级。薛家的在公学的孩子,除了十岁的薛玉琼和十二岁的薛青楠,其他几个都入了上级。
薛玉琼带着宜夏进了学堂给她指了去学舍的路便自行离开去了自己的学舍,宜夏看着那些连绵的屋舍有些茫然。此时,一道兴奋地声音忽然在她身后不远处响起,“阿暖!”
好久没听过有人这么唤她了,宜夏有些讶然地回过身,一位身着淡粉色牡丹百褶裙的活泼少女正朝她跑来,宜夏一眼就认出了竟是多年未见许知礼!
许知礼是当年浔州城许知州的女儿,与宜夏同岁,宜夏曾在许知州的家学中受教,与许知礼极为亲密,可惜这段友情只有两年,许知州调任他处,她便与许知礼分开了,两人分别时还涕泪横流,也书信联系过一段时日,只不过随着许知州调任频繁,两人也渐渐失去了联系,没想到如今竟能在这里遇上。
许知礼的样貌没怎么变,跑得脸色红扑扑的,拉着宜夏的手兴奋地跟她身后的少年道:“你看,我就说那是阿暖,你还偏说不是!”
少年浅淡一笑夸赞她,“还是你的眼神好。”
“那当然!阿暖就算变成老太婆我都能一眼认出来!”
宜夏朝那少年矮身一礼,“许公子安好。”
那少年笑容干净清澈,微微点头,“多年未见,宜夏还是原来的模样。”时年十七,是许知州之子,许知礼的哥哥许知书。
许知礼不解地对宜夏道:“你们俩怎么了?干嘛这么生疏,以前你不是都跟我一起叫哥哥的么?”
宜夏颇有些无奈,许知礼还是一贯的飞扬跳脱不拘小节,他们都长大了,自然不能像小时候那般随意。她岔开话题,“你什么时候来的上京?”
“我爹前年调回上京任都察院左副都御史,所以这两年我一直都在上京。”
“你呢?怎么会也在上京?”
“说来话长,以后再慢慢告诉你。”宜夏的事不是一时半会能说得清的,许知礼也不急,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