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噗嗤”一声笑出来,清虚道长瞪着眼道:“你们懂什么,每天应酬也很累的,酒席上打包些剩下的吃食是因为不能浪费!”
“既然这么想回去,明日我就安排人送你回去吧,皇兄身边也缺道长这样的人才。”萧灿慵懒的声音忽然从门外传来,俊朗的脸上带着戏谑的微笑。
清虚道长打了个寒噤,赔着笑脸道:“如今春暖花开,贫道觉得待在北齐也挺好的。”
宜夏失笑,南楚的陛下这么可怕吗?清虚道长能吓成这个样子。
几个人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下吃了晚饭,饭后景熙缠着少州让少州教他习武,这些日子景熙跟少州他们熟悉了起来,也知道少州他们的身份不能透露,即便是在庆余堂里他都只字不提道观里的事。
少州也很喜欢景熙的聪明勤奋,一招一式教得很认真,宜夏在一旁微笑看着他们,萧灿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了院子里,他显然刚沐浴过,发梢还带着微微的湿润,他抱臂站在宜夏旁边,宜夏瞬间闻到了一股像是雨后松柏的清新之气,好闻得紧。宜夏暗自腹诽,这人奢侈到没边了,私下出门还这么讲究,衣裳都要穿熏过的。
“怎么了?”见宜夏一直盯着他,萧灿唇角一勾,“开始垂涎于我的美色了?”
宜夏嗤笑道:“在医者眼中人跟人没有区别,都是一副骨肉皮。”
“那你该去瞧瞧眼睛,人与人之间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宜夏反驳道:“在殿下眼中,大家不都是棋子吗?棋子不都长一个样?”
“棋子分有用的棋子和没用的棋子,当然,也分好看的棋子和不好看的棋子,有用又好看的棋子能让执棋之人心情愉悦,反之则应该回炉重造。”在气死人不偿命的方面萧灿一直独占鳌头。
宜夏又一次败下阵来,跟他说话伤肝,她决定回屋多喝两盏决明子茶。萧灿看着她的背影,薄唇的弧度愈发增大。
自从寂云庵被毁后,宋时钦倒是收敛了很多,怕丽春楼也暴露出来,他连丽春楼都不去了,下朝后去礼部,商讨议和使臣的接待事项。
薛淳一直见不到恭亲王也是有些烦躁,没有王爷的指示,他也不知道接下来的事要如何进行。寂云庵一夜被毁的事他是知道的,向戈也来告诉过他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