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亲王微眯着眼凑近他道:“你时常在这丽春楼醉生梦死,难保不会再酒后把这事捅出去,看来是本王让你的日子过得太逍遥了。”
“不是,不是的!王爷明鉴,下官虽然好酒色,但也知道这事不能泄露。”薛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王爷,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船翻了下官也得溺死,下官怎敢胡言乱语!下官自从跟了王爷做事后再没喝得烂醉过,王爷尽可查问!”
“好了,你起来吧。”恭亲王不耐地道:“你也在楼里暗中查查,‘媚骨’是从那两个舞姬身上来的,她们若是泄了出去就直接灭口,楼里人多嘴杂,容易混入各种细作,你今后也要小心行事。”
“是,是,下官省得!”
恭亲王道:“北齐、南楚和西秦的议和地点定在上京,今日朝会父皇将接待南楚和西秦使臣一事交给了本王,这个节骨眼上绝不能出任何的差错!”
薛淳小心地拍着马屁道:“陛下将这么重要的事交给王爷,是不是代表……”
“什么都代表不了。”恭亲王冷声道。他记得清虚道长说过的话,凡事都有两面性,就像年终考课一样,把握得好是机遇,把握不好就是危机。
春祭之时,宜夏再次入了宫,其中有一项亲蚕礼在长乐宫进行,宫内有品级的妃嫔和宫外有身份的外命妇都要参加,淑仪皇后特意叫来了宜夏,对她异常的亲和,并借由宜夏替她修行祈福一事又给了许多贵重的赏赐,让那些世家大族的夫人们又重新开始审视永平侯的这个外甥女。
祭礼结束后,宜夏与薛玉琅寻了个僻静之处说话。
薛玉琅经过一段时日的休养,虽说身子是养好了,心底失子的伤痛却难以愈合。
“上回你说想吃知香斋的糕点,我给你带了,已经让人送到东宫去了。”
薛玉琅点头道:“多谢你。”她这句话里不单是指宜夏给她带糕点的事,更是帮她查清楚小产一事。
宜夏弯了弯唇角:“没想到还能从你这里听到一个‘谢’字。”
薛玉琅道:“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若还像以前那般任性便不用在这宫中待下去了。”
“后悔入宫了吗?”
“我没有选择,出生在侯府,锦衣玉食的代价就是要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