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夏此时渐渐清醒过来,她倒在马车上,双手双脚被麻绳绑住,眼前绑着黑巾,嘴里塞着一大团粗布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们出来得迟,所以停放马车的地方比较偏僻,旁边还有几丛芦苇,因此给了贼人可乘之机。
宜夏在马车内换手套时听到了外边的一点异响,掀开车帘只见外边是晕过去的车夫,接着从旁边窜上来两个人,一个捏开宜夏的嘴塞了一大团东西进来,并用帕子捂住了她的口鼻,另一个迅速捉住她的手捆绑起来。
那两个男子力气十分大,且帕子是浸过迷香的,宜夏憋了一口气不敢大口呼吸,他们动作麻利地将宜夏扛去了另一辆马车,宜夏寻到一个机会一脚踹向其中一个男子的会阴处,他疼得闷哼一声,撞在了车壁上,另一个男子恼羞成怒,一掌击在了宜夏的后脖子上,宜夏晕了过去。
醒来时还在马车上,她不敢睁眼,只感觉到自己手脚都被绑了,也发不出声音。马车有些倾斜,似乎是在缓缓上坡。
她微微将眼睛睁开一丝缝隙打量,车内没有人,兴许是觉得她没法逃走也就没有派一个人看管的必要。
吸入了迷香头脑有些晕沉,后脖子也很酸疼,宜夏双手绑在身前,不影响她手指活动。她使劲掐着合谷穴让脑子尽快清醒过来。现在不懂是谁绑了她,也不知道对方的目的,她只有保持清醒才能与他们周旋。
她蜷起身子用膝盖触了触手肘的部位,她的袖袋处一直都藏着匕首,触到时心里安定了片刻,绑匪们大概没想到一个姑娘家出门会随身带匕首,因此没搜她的身。
宜夏不打算费神去想绑她的人是谁,她现在要做的是保存体力,尽量保全自己免受伤害。
马车的车窗都密封了起来,只有微弱的光线能透进来,冬天天黑得早,外边还有光线说明她没晕过去多久,现在还是白天。
马车又走了许久,在外边的光线渐渐暗下来的时候终于停下了。马车外的两个男人打开了车门,宜夏闭着眼睛假装还在昏迷。
其中一个男子粗声粗气地道:“大哥,这小娘们怎么还不醒?不会是咱们的迷香放多了把她弄死了吧?”
另一个男子的声音沉稳一下,伸手探了探宜夏的鼻息,道:“没事,这些上京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