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个团圆节被薛淳搅得乌烟瘴气,薛老夫人又被气病了一回,中午的团圆宴也吃不了了,大夫来给薛老夫人诊脉开药后,除了薛涛和卫氏守在荣春堂,其他人都各自回了院子。
宜夏不过是回来住一日,就不收拾落梅院了,跟着吴姨娘一起住秋意院。吴姨娘拉着宜夏道:“阿暖,你这样贸然出主意,无论那枚铜板是正面还是反面你都要得罪一方,也幸好是正面,你也就得罪薛淳一人,若是反面,你得罪的就是侯府这一大窝子人。”
玉琼也不赞同宜夏的做法,“对啊,表姐,咱们也不知道楠哥哥的意愿,万一他想跟着他父亲呢?”
“在抛铜板之前我就让他做了选择,是他自己选择要留在侯府的。”宜夏淡然一笑道。
当时的两边都在逼着薛青楠做选择,薛青楠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他哪能当众做出选择呢?宜夏不忍见他被逼迫,便出了这个主意。当时她拉着薛青楠的手给他展示铜钱时,说正面朝上是留在侯府时捏了他的手一下,说反面朝上是回家时捏了他的手两下。薛青楠很聪明,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他轻轻地捏了一下她的手,宜夏就明白了他的想法,他是想留在侯府的。
吴姨娘和玉琼听完后一怔,玉琼又道:“表姐,你怎么能控制铜钱的正反面呢?”
宜夏不语,从袖中摸出了那枚铜板,轻轻向上一弹,铜板落在她手心时是正面。她再向上一弹,落下来的就是反面,重复了几遍,她都能轻易控制铜板的正反面。见吴姨娘和玉琼都目瞪口呆,这才笑道:“不过是以前学来的一些小把戏罢了。”
吴姨娘松了一口气,嗔道:“你这孩子,害得姨娘白白紧张一回。”
“表姐,你好厉害!”玉琼兴奋地夸赞,拿过铜板道,“可以教教我吗?”
“当然可以。”
吴姨娘笑道:“你们在这玩会儿,方才也没好好吃饭,我去小厨房看看,给你们做些吃食。”说罢左右望了望,问道:“怎么不见茯苓?”
宜夏笑道:“我让茯苓出去买些东西了,她等会就回来。”其实她是让茯苓送了一些银子去玉带巷。陈铎死后便是连朝廷恩养的那点微薄的俸禄也没了,柳氏依然靠着给人浆洗缝补挣点低微的银钱,而陈景熙尚在庆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