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阿庆叔的母亲如今应该已经被封在了墓中,却不知为何又出现在了匡家。
“这件事,匡家需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不错,虽然匡诚在京中做了大官,但也不是我丰州的官,没有道理这么做,况且这是我们自己的家事。”
“扒开养老阁,这是要遭天谴的!”
群情激奋之间,方若瑶红唇微张,忍不住看向了匡诚。
扒养老阁?!
她随即叫来一位农夫,询问了此事,才逐渐了解了众人今日为何会齐聚于匡家。
税奉压榨之下,很多老人没了劳作能力,但却又一直活着,多摊一份税额。
于是养老阁这件事,在丰州一直存在,现在已经是见怪不怪的习俗了,甚至有些人还会说,父母早死是为后辈积福。
但谁也没有想到,匡诚竟然扛着锄头上山,把人挖了出来。
这件事闹得极大,以至于整个玉阳县都炸开了锅。
有人说税奉马上就要收缴,多一个人便要多摊一份,这多出的一份谁给交?
这世道,便是壮劳力都难以存活,何况是行将就木的老人。
他们知道匡诚自小就古道热肠,却不曾想他此番回来却做出如此骇人听闻之事。
最关键的是,这匡诚竟然还拿着自己在京做官的身份,威胁县中所有人,这段时间不许再建养老阁。
这段时间是多长时间?
要知道,税奉收缴马上就要开始了,这对那些家中还有老人的人而言,简直是要将他们逼向死路。
气氛凝重的匡家宅院之中,匡诚一直凝着眼眸,并未说话。
别人或许不清楚,但匡家上上下下都知道,他这些时日以来都是这般凝重的表情。
可他私自拆掉别家的养老阁,还严禁再建,总归是要给人一个说法的,如此不言不语并非是拖下去的良策。
“他在京做了官,我已经管不了他了……”
“这几日我一直问他为何要如此行事,他却也一声也不吭,简直就像是中邪了!”
匡家老太爷将手拍在桌案之上,面色之中皆是怒意,气的胡子都跟着发颤。
而堵在院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