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来。
又或许说,是身为大蛊师的她,没能将村子里对蛊师的固有想法里成功转变过来。
哪怕是现在,村子里的蛊师也依然没法将蛊药放在与蛊毒同等的地位上,在姜婷那个时候,这种差异性对待甚至要更加严重。
虽然有大蛊师的威严在上面压着,可,异人,向来信奉强者为尊。
在一群药毒双全的蛊师里,只有蛊药之术拿得出手的姜婷即使将蛊药炼的再好,也照样不会得到其他的蛊师的尊重,平日里那些笑脸,不过是因为她大蛊师弟子这个身份罢了。
能将蛊药之术施展到极高的境界,光有天赋是不够的,更要有一颗足够温柔的心。
可温柔的心没法抵抗那些无声的迫害,无形的霸凌。
姜婷的内心在一天天的煎熬里变得脆弱,而这恰恰给了耳语一个可乘之机。
如果说村子里有谁能帮助他们得到清河村数百年来对药仙会遗产的研究成果,那么除了大蛊师外,就是大蛊师的弟子们了。
而且,那种以母体来孕育蛊童的思路,正是清河村从药仙会的遗产中研究出的成果之一……
虫群的躁动在此刻是那么的刺耳。
大蛊师沉默良久,整个人似乎都染上了一层颓然的颜色。
可笑的是,那个成果是失败的,它根本没法培养出真正的蛊童……
终于,虫群还是动了,如潮水般慢慢向着昏迷的两个德鲁伊靠近。
大蛊师的眼中落满了悲哀,这份悲哀甚至将那做为底色的愤怒衬托地更加阴沉。
“你,不会阻止我,对吧?”
“如果我会阻止你的话就不会把他们带来给你了。”
看着被悲哀与愤怒笼罩的大蛊师,途明并未如四十年前那般不近人情恪守程序规则,只是他提醒了一句。
“药仙会的事情处理完之前,你自然可以随意处理他们,不过,务必要留一口气,届时我再稍加修理修理,起码最后得交一个还算完整的活人上去。”
“这种事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
大蛊师有些意外地看向途明。
“比起四十年前,你倒是更有人情味了。”
“嗨,什么人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