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头一次知道吕慈这小子当年还有过这等光辉事迹。
不过仔细想想,倒确实是豪强吕家的少爷能干出的事情。
“难怪那小子这么着急回去,感情是他也不好意思去见大国手啊。”
“唉,年轻时犯了糊涂,年纪大了不就得舍上面皮去偿还吗?”
吕仁摇了摇头,不再去回忆他那混不吝的兄弟这辈子到底办过多少糊涂事,接着回忆起当初的事情来。
“端木大夫当初给我处理的伤口很完美,若是后来认真按着她的嘱托恢复,虽说手段没了,但如常人生活却也不是难事。”
“可你也知道,十多年的苦修一朝作废再无恢复的可能,便是我也确实消沉了许久,因而懈怠了恢复,许多年也不曾养好。”
“我那兄弟看在眼里愁在嘴上怒在心里,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竟然直接把王子仲带来给我看伤来了。”
“到底说是大国手呢,那时候虽还只是个无名小卒,可那一身手艺,一言一行。”
“令我敬服,令我吕家敬服!”
“那时候不单是我,吕家跟鬼子对着干了多少年了,受了重伤废了手段的,不在少数,虽然大夫医药不曾短缺,可药能医人不能医心,空有一腔怨恨,然而区区一个废人,再恨,也没法自己雪仇。”
“一朝颓唐满霄汉,满耳尽闻暮鼓声啊,废的人多了,恨就慢慢变得迟钝,甚至软弱,刀若是碎了尚可浴火重铸,但若是钝了,软了,锈了……便就难办了啊。”
“族里的长辈们当时甚至都起了封村的念头,不敢再让族里的血,继续这么流下去了。”
“但王子仲的到来,给了我们一个新的希望,让我们看到了一条悬崖边上的生路。”
“医伤医病或许比不得当年的医家老手,但一手医心的本事,确实一流。”
吕仁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眼底闪烁着一抹精芒。
“吕家人,活的就是一口气!”
“吕家长辈想封村,不是怕死,是怕这口气就此散了”
“血流干了,吕家人也是要站着死的!但若是气先散了,吕家就真的完了……”
途明沉默地看着吕仁。
他知道,自吕仁倒在当年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