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青盏立体挺翘的侧脸。
林麓时不时地会抱着她去泡天元灵泉。
即便她昏迷不醒，面色依旧红润，不知情的人，怕还是只以为她只是小睡过去。
但林麓知道，不是这样的。
微微凑过去，脸颊在她的手心里蹭了蹭。她的手指再也不会像以往那样勾着她的下颌挠痒，也再不能对着她低眸浅笑，低低唤她的名字……
修长纤细的指缝露出几丝潮湿。
林麓弯下的背脊不住地颤抖着，失去爱人的每一天，她与世界都仿佛隔着一层雨幕的潮湿。
此后，再无灿烂晴天，触目都是暗日黑夜。
“我好想你……”
“……你理一理我好不好？”
寂静幽暗的房间里溢出破碎的泣不成声的呢喃。
许是酒精让林麓紧绷的神经松缓下来，压抑在心底的痛苦与绝望由内而外地席卷了她。
她很害怕。
怕得不得了。
她那么怕她倾尽一切，也无法让她的爱人醒过来，只徒留她一个在这漫无边际的宇宙。
那这漫长的余生该怎么熬。
可白日里在旁人面前她不敢袒露这些情绪，如果她自己都不坚定信念，该怎么带着她们出发呢。
也只有喝过酒，在酒精的作用下，在这无人的黑夜，她才敢将这些恐惧和迷茫说与顾青盏听。
过了好一会，林麓才从顾青盏的手心中抬起头来，睫毛湿润，眼眶泛红。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基地里一切都好，你拼命打败的那个冥渊，尸体被送到科学院了，都是因为他，你才会变成这样，把他切片都便宜他了……”
林麓就这么趴在床边絮絮叨叨地和她汇报基地里发生的事。
直到累了，才蹭上了床躺在顾青盏的旁边，手指勾着她散落的长发，放在鼻尖嗅了嗅……
门外。
温染静静地隐在黑暗之中，长睫轻颤，眸光晦涩，视线在手中的玻璃杯不断聚焦又不断涣散。
她半夜醒来出来倒水，听到有悉悉索索的动静，过来看了一眼，才发现是林麓回来了。
听到这些，温染心酸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