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淮州有楚长泽在,你此行定然困难重重。”
她倒不是不相信楚长渊的实力,只是楚长泽这个人,能力不足,又刚愎自用,着实是根搅屎棍。
楚长渊跟他对上,论能力是远在他之上,但是论卑鄙那是望尘莫及。
朝宁不禁有些担心,到时楚长泽定然处处给哥哥使绊子。
“妹妹说的,我也考虑了,只是这楚长泽到淮州已有月余,却不知每日里到底在干些什么,淮州的水患越来越严重,受灾百姓也越来越多,父皇也是不得已,才又派我前去赈灾。”
楚长渊出发的第二日,朝宁就带着殷暮宸出发了。
京都的空气还有些潮湿。
天空中飘着蒙蒙细雨,马车在泥泞的官道上徐徐前行。
往南走了一日,已经能陆陆续续看到衣衫褴褛的灾民。
看来灾情比她想象中要严重。
水患来势汹汹,房屋被冲垮,良田被淹没,粮食定然紧缺。
据说淮州的粮价已经从六十文一斗涨到了一百二十文一斗。
朝宁这一行,沿路放了消息,淮州官府的救济粮告急,淮州将以一百五十文一斗的高价向各地征收粮食。
相信很快消息便会传遍大楚,各地粮商就会纷纷将粮食运往淮州。
这一日,天初晴。
距淮州一百里外的林州边境。
朝宁下了马车。
“给点吃的吧,孩子饿了好几天了!一个妇人领着一个面黄肌瘦的小孩正哀哀乞求道。
朝宁回过头问冼南冼北,“咱们还有干粮吗?给他们一些!”
冼北掏出干粮给了妇人,结果又围上来一堆难民乞讨。
“行行好吧,贵人,小的快饿死了……”
“几天没得吃了,行行好,给点吧……”
殷暮宸拦住一个难民问道:“你们知州没有设粥棚施粥吗?”
那人被拦住去路:“哪有什么粥棚?连粮铺都被难民抢了,林州都没余粮了,唉,造孽啊,这得饿死多少人呐!”
粮铺都被抢,那必定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