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走出来,看到苏祁玉跪在地上,述说着自己如何欺世盗名,纷纷气愤不已,觉得自己被欺骗了。
“瞧,我就说苏家上梁不正下梁歪吧,这个苏祁玉也是个虚伪小人。”
“可不是,亏我以前还追着他求指教,原来他成名那首诗都是偷人家殷国质子的,就是个欺世盗名的玩意儿!”
“不止啊!连他高中进士那首策论都是他偷来的,当年,院士还把那首策论刻在我们书院文昌碑上供学子瞻仰,我看,回头这碑也该被砸了!”
此起彼伏的嘲讽之声钻入苏祁玉的耳膜,令他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精神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今日之后,他苏祁玉必将声名狼藉,生不如死。
这一路,仿佛比他一生都漫长。
冷汗将他的衣衫浸透,他每走一步都要忍受膝盖的锥心之痛。
经过国子监,唾弃之声不绝于耳。
“呸,什么玩意儿,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不过是仗着长宁公主对他的宠爱,成天一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样子,如今看来一身才学也是假的,活该。”
“亏我之前还把他那首策论临摹下来挂在书房,日日鞭策,简直是耻辱!”
苏祁玉脑子里嗡嗡作响,一瞬间天旋地转,栽倒在地,片刻之后,一桶冰水兜头浇下,他猛然睁开眼睛,大口喘着粗气,衣衫全部湿透,一阵风吹过来,他浑身血液几乎被冻住。
苏祁玉双目猩红,朝宁,只要我活着,他日,必定将你扒皮抽筋,还有殷暮宸,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以雪今日之耻。
他恨恨的想着,本来已经筋疲力尽的他,浑身又窜出一股劲儿。
酒肆门前,一个醉汉经过他时被拌倒,恼羞成怒将他踹翻在地,一番拳打脚踢。
苏祁玉抱着头蜷缩在地上,终于,醉汉被同伴拉走,他喘息着,爬起来,浑身衣服已经破烂不堪,身上全是伤痕,苏祁玉抬头看了看天,快了,就快了,再忍忍。
已经到了群芳楼下。
此时,二楼窗子被推开,“海棠,快看,这不是苏公子嘛!怎么如今这副惨样?”
那个叫海棠的姑娘伸头朝下看了一眼,“还真是,你不知道吗?苏家败了,五日后问斩,不过苏祁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