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鸡皮疙瘩,耳根也越来越红,纤密的睫毛不住的颤抖。
只听朝宁道:“楚长泽这个人,心术不正,刚愎自用。我早晚会杀了他。”
殷国宸抬眸,“公主为何对我一个敌国质子说这些?”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因为他一人而迁怒整个大楚。”
“他一人?公主眼中只看到了他一人?”殷暮宸抬眸,眸中水色潋滟。
当真是我见犹怜。
她何尝不知道,殷暮宸在楚国为质这八年来,受了多少委屈,听过多少羞辱,前世,她不闻不问,任他被欺凌,从而酿成大祸,今生,她就不能再视而不见,一定要将他心中的仇恨化解。
朝宁叹了口气,“我知道,是他们对不住你,对你说这些确实有些强人所难了。”
“你早些歇着吧!这个药膏明日记得涂。”
朝宁将药膏放在桌子上,转身带上了门。
楚长泽这次,实在太过分了,她要是再晚一点到,他就废了。
若不是德昌过来报信,她还不知道,楚长泽居然会来归离宫找殷暮宸的麻烦。
楚长泽显然明白殷国质子不能死,只要不弄死就不会影响两国邦交,但是弄残,一个弃子,殷皇也不会过问。
他想让他彻底成为一个废人。
那样一来,殷暮宸即使回到殷国也无缘皇位,对他对大楚都构不成威胁。
虽然有用,但是,太脏了!
简直其心可诛。
也怪她昨日冲动,扇了楚娉婷一巴掌,楚长泽这人睚眦必报,动不得朝宁,今日就来归离宫找殷暮宸麻烦。
也不知道,他那里,碍不碍事,朝宁想起那道没入殷暮宸裤腰的狰狞伤口。
楚长泽下手那么重,到底伤到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