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渊更心疼了,“这么委屈啊!给哥哥说说,他苏祁玉做了什么对不住你的事,我定饶不了他!”
“此事暂且搁下,长渊,大事要紧。”
苏明辙适时告退,楚娉婷也趁机退了出来。
朝宁也看出来,哥哥有要事跟父皇禀报,于是也跟着出了御书房。
苏明辙看到朝宁出来,张了张嘴,还想上前为苏祁玉说几句好话,朝宁没给他机会,转身就走。
她要去归离宫,她要把今天的事,都告诉殷暮宸,告诉他,苏祁玉偷了他的诗词,告诉他,她要和苏祁玉退婚。
等等,为何要跟他说退婚?朝宁也想不明白,她就是想见他。
才到归离宫门外,就听到寝宫内,殷暮宸不间断的咳嗽声,太医说他伤了肺,恐怕以后会落下咳疾,朝宁皱了皱眉。
一进门,朝宁一眼就看见了殷暮宸。
他坐在窗前,一身月白长袍,松松的挂在身上,他的头微微垂着,柔顺的发丝在风里打着旋儿,一只手握拳抵着嘴唇,一只手捂着胸口。
“咳咳……咳……”
承风过来给他披了件外袍,“主子,窗台风大,别着凉,还是回床上躺会儿吧。”
“今日的药没吃吗?”
朝宁走进寝宫,没有闻到药味儿。
“咳……吃了也好不了…咳咳。”
“那不吃就更好不了,承风,去熬药。”
承风左右为难,迟疑道:“主子并非不愿吃,是吃了就吐,好不容易吃进去点饭,一喝药全吐出来。”
朝宁脚步一顿,又往回走。
是她疏忽了,他常年吃冷饭残羹,肠胃早就熬坏了,一连灌了几日的苦汤药,不吐才怪。
回了长宁宫
“锦月,熬点养胃的粥来。”
“再准备点蜜饯。”
半个时辰后,朝宁又来了归离宫。
朝宁自嘲的想,这几日她见殷暮宸的次数,比以往八年都多。
进了寝宫,里面没人。
朝宁提着食盒,里面是她刚命人熬的养胃粥,还有一小碟蜜饯。
朝宁想到那首诗,脚步一转,往书房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