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自己像是在见证某种神迹。
张玄陵负手而立，目光深邃：“看好了。”
话音未落，他袖袍轻拂，九张黄符飞出，在半空自行排列成九宫格，每一张符篆上皆铭刻着不同的道家符文，隐隐散发出奇异的灵波。
“人道符水境，需用太平秘传的三才引气符。”
他双指并拢，凌空一点，第一张符篆顿时燃起青色火焰，化作一道光流坠入钵盂之中。
刹那间，水面倒映出一片璀璨的北斗七星虚影，光点明灭不定，仿佛夜空坠落于碗中。
第二张符随即燃起，化作银灰色灰烬洒落钵底，寒气骤然扩散，一层薄霜凝结在翡翠钵内壁，冷意森然。
第三张符更是无火自燃，符纸寸寸崩裂，伴随着一声炸雷般的闷响，水面骤然泛起涟漪，似有雷鸣回荡其中。
“九符尽燃，即成九转符汤。”张玄陵目光微凝，伸手将钵盂推到古德面前，“寻常修士需闭关七日才能引气入体，但饮下此符水，可省去七日苦功。当然，前提是——你能撑得住它的药性。”
古德低头望向钵盂，琥珀色的液体微微震颤，仿佛其中蕴藏着某种活物，一圈圈七彩光晕缓缓扩散，莫名带来一丝压迫感。
他深吸一口气，端起钵盂，咬牙一饮而尽。
液体入口的瞬间，他喉咙猛地一紧，宛如吞下一团烈焰，灼烧感瞬间弥漫五脏六腑，紧接着，又仿佛被人推进了冰窖，骨髓深处透着彻骨寒意，寒热交替，让他全身毛孔炸开，额头瞬间布满冷汗。
紧接着，一股奇异的味道在舌尖绽开，雨后青苔的腥甜，混杂着淡淡的铁锈味。
“闭眼！”张玄陵低喝，双掌按在古德的太阳穴上，掌心浮现道道灵光。
古德眼前顿时炸开万千光点，意识仿佛被拉入了一片浩瀚无垠的虚空。
耳畔回响起晨钟暮鼓的混响，鼻腔内充斥着铁锈与檀香交织的怪异气息，五感仿佛被放大至极致，每一丝气流的流动、每一缕微尘的飘散，他都能清晰感知。
这感觉并不陌生，仿佛自己曾在某个遥远的梦境中体验过，只是那时模糊不清，而此刻，却无比真实。
突然，一道苍老而威严的声音自四面八方回荡，仿佛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