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甩了甩头。
——
沈让一走，陈宗文意气风发，当晚就炒了一桌子的菜。
云曦面无表情。
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他们要吃一整天的剩菜了。
陈夫人也是这么想的。
母女二人对视一眼，又朝着陈宗文看去。
偏偏陈宗文好像还没发觉什么不对劲，吃得那叫一个香。
云曦叹了口气，捧起饭碗道：“爹，你给他的是什么东西啊？”
陈宗文神秘一笑：“当然是能帮他大忙的东西了。”
他淡出朝堂太久了，现在除了弹劾弹劾人，还能干什么？
云曦听了点点头，没再问下去。
陈宗文脸上笑意更深。
他现在虽然顶多也就是弹劾人，但他敢弹劾的人，那可不一样。
被自己的老师弹劾，太子这位子说什么也得晃一晃。
至于最后能不能重新坐稳，那可不好说了。
陈宗文眼底闪过一抹冷芒。
欺负他闺女，反了！
学生又怎么样？
所有学生绑在一起也比不上云曦一根指头！
至于此举会不会有损天家威名，陈宗文自然想到了，但他不在意。
他跟皇帝毕竟有这么多年的交情。
何况，那不是还有沈让吗？
沈让的目标，跟他可是一样的。
虽然沈让太过于年轻，但是皇帝既然把清查江南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显然是信任他的，何况这奏章往上一递，他朝中的那些老友定会明白他的意思，只要有那么一两个上去凑热闹，皇帝也就顾不上跟他算账了。
这么想着，陈宗文脸上的笑意却在缓缓收敛。
这还是云曦第一次见陈宗文脸上露出这样的神情。
他眉头微蹙，说不上严肃，但就是莫名叫人觉得连呼吸的分寸都要好好把握。
就在这时，突然响起两声脆响。
是陈夫人用筷子敲了敲盘子。
“发什么呆，快吃饭。”
陈宗文一拍脑袋，乐呵呵地给夫人闺女夹菜。
云曦吃着，眼底却闪过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