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珍珠的话，云菀迅速镇定下来。
没错，没错。
她是听着郑氏的话去的，陈姨娘的所作所为也跟她完全没有关系！
云菀连着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勉强平静下来。
珍珠又道：“世子对姨娘的心，您也是知道的，现在姨娘刚刚离开，世子得缓上好一阵呢，这几日，您也好好休息吧。”
云菀一脸恍惚地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把珍珠的话听进心里去，不过到底还是跟着珍珠走了。
——
那厢，沈让径直回了既白居。
既白居的一切仿佛还是跟以前一样。
下人们把院子收拾得干净整齐，一路进了卧房，云曦的气息还留在这屋里的每个角落。
沈让坐在床上，周身被云曦的气息包围，恍惚间，云曦好像没有离开，只是出去吃个饭，一会儿就会回来了。
但他知道，她不会回来了。
良久，静谧的卧房里响起一阵低低的哭声。
过了好一会儿，沈让才缓过神来。
他这才顾得上在屋里查看一番。
那些珠宝首饰，锦衣华服，云曦一样也没带走，反倒是陈夫人亲手给她做的那些衣裳，统统不见了。
看到这儿，沈让心里又是一阵难言的酸涩。
她将跟他有关的一切都抛下了。
不光是这些身外之物，甚至还有他们的孩子。
沈让苦笑了一声，将那些东西重新摆放整齐。
总有一天，它们能等回自己的主人。
这时，楼下铃铛微动，景元的声音传了上来：“世子，属下给您端饭来了。”
沈让起身离开。
这屋里的气息弥足珍贵，他不愿别的味道掺和进来。
用饭的时候，沈让问起这两日外头的事。
景元沉默片刻：“……厉统领亲自送姨娘出了雒阳，不久就跟着霍世子一起回来了。”
“霍世子回来了？”沈让眉稍微动。
景元点点头。
如此说来，霍殊很可能已经见过了云曦。
不知……他有没有发现什么。
不过现在说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