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我那有药膏,对烫伤有奇效,一会儿你到我那一趟,把药膏给姨娘带去用。”
“多谢母亲。”
沈让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段怀川,目光一转,又看到了已经站起身,像没事人一样的珍珠。
云菀注意到沈让目光不善,连忙道:“你这丫头,冒冒失失的还在这儿干什么,还不退下!”
珍珠连忙应声退下。
沈让薄唇微抿,只好先回去坐下了。
经历了这场风波,饭厅的气氛不可避免地冷了下去。
沈钧吃了一肚子的气,送走段怀川和罗氏母女二人以后,脸就直接黑成了锅底。
他看着郑氏,冷冷地开了口:“今天这事儿你是怎么安排的?怎么弄成了这样?!”
郑氏看了一眼云菀。
云菀下意识地避开了郑氏的目光。
今天这坐席,是她不顾郑氏的意见执意定下的,今天这气氛,也是从珍珠那一泼茶开始冷下去的,所以说到底,是她的问题。
不过郑氏却没说什么,只是淡淡道;“是我一时疏忽,段解元那边,我会尽力安抚。”
“光是安抚就好了?我本来是想借着今天的机会拉拢他的!这么好的机会,就这么被你给毁了!”沈钧咬牙切齿,说起话来半分颜面也没给郑氏留,全然不顾及还有晚辈在场。
就在这时,一道淡淡的声音响起:“父亲。”
对上沈让淡漠的目光,沈钧一甩衣袖,便起身走了。
陈姨娘连忙跟上。
厅里只剩下了郑氏和沈让夫妻二人。
郑氏淡淡地看着云菀:“你可知错。”
云菀连忙咬着牙道:“儿媳……知错。”
“那你且说说,你错在何处。”
云菀身子一僵。
错在何处?
错在谋划了却没成事呗。
要是成了,这会儿跪在这儿的就不是她了。
是她小看了段怀川了,没想到出身那么低,
见她不说话,郑氏眼中闪过一抹明晃晃的失望:“你不该为了一己私欲,搭上整个侯府。”
郑氏对云菀失望透顶,拂袖起身:“子容,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