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变化也没有，风度翩翩，玉树临风，一身布衣也掩不住身上的才气。
“怀川哥哥。”
听见这道声音，段怀川微微一愣，随即抬头朝她看来，脸上漾开柔和的笑意。
“曦儿妹妹，好久不见了。”那双浅褐色的眸子被月光浸润，更显得柔和。
“你叫我过来干什么？”
二人同时开口。
话音一落，二人齐齐愣住了。
“怀川哥哥，不是你叫人去找我，说家里出事了，叫我赶紧过来的吗？”
段怀川失笑：“我在这侯府里没有相熟的人，何况你在后院，我只有等你过来的份儿，怎么会主动叫人去打扰你呢。”
上次见云曦，还见她穿着丫鬟的衣裳，可见云曦的处境并不好，这深宅大院里规矩颇多，他自然不会因一己私欲就给云曦带去麻烦。
一听段怀川这话，云曦皱了皱眉，有些疑惑。
不是段怀川？
“姨娘？”一个丫鬟正好路过，认出了云曦，“您怎么来前院了？世子不在不为斋呀！”
云曦脸色一白，笑容当即僵在了脸上。
“姨娘？”段怀川眉头皱起，“曦儿，她在叫你？”
“她……认错人了吧？”云曦扯了扯唇角。
丫鬟忍不住道；“姨娘，世子后院就您一个姨娘，奴婢怎么可能会认错——唔唔唔！”
话还没说完，丫鬟就被突然蹿过来的乐安捂住嘴拖走了。
“曦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姨娘？”段怀川眉头紧锁。
见瞒不过去了，云曦只好避开他的目光：“……怀川哥哥，别问了，做姨娘也没什么不好。”
“你胡说什么！”段怀川少见地失了态。
他看着云曦，满眼心疼。
他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他最是知道这丫头的性子，怎么可能委身做什么姨娘？！
见云曦低着头不说话，段怀川直接握住她的手腕，带着她往前走去：“咱们离开这儿，离开这吃人的侯府，离开雒阳，回家去！”
回了清水村，云曦就还是那个被人宠着，哪怕受了委屈也能反手打回去，而不是只能忍气吞声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