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曦微微一怔?
伤心?
她好像并没有感觉。
或许是还没来得及伤心,心就被家书给填满了。
“放心吧,我没事,”云曦道,“你叫豆蔻上街买些上好的料子,要颜色沉稳的,还有针线,我要亲手给世子做几个荷包。”
“还有,买些能放得住的点心,或者新鲜的玩意儿回来,一会儿我要跟信一起寄回家里去。”
见云曦这么快就重拾了斗志,吉祥欣慰之余,也不免又开始为她担忧:“但是姨娘,几个荷包是不是太轻了,要不还是再买些别的吧?”
“不用。”
沈让作为侯府世子,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街上随便能买到的,大抵都是入不得他的眼的。
所以云曦只能从心意上入手。
吉祥不敢多说什么,生怕自己再好心办错事,连忙转身去传话了,传话的时候一个字也没改。
那厢,云曦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把家书给写完了,等着豆蔻把东西买回来,又叫吉祥把东西送去了镖局。
接着,云曦便开始忙活荷包的事。
她小的时候坐不住,女红并不熟练,不过前世被关在后罩房里,女红反倒成了她解闷时常用的手段。
一块布,一根针线,绣了拆拆了绣,到她死的时候,已经能绣出来像样的图案了。
这会儿重新拿起针线,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那一间狭小的后罩房。
云曦深吸了口气,摒去心中杂念,开始比划起来。
这日,云曦一整天都没有出门。
冬至放假,沈让不必去翰林院,早上起来便去了不为斋,手上倒是拿了一册书,但是大半天过去也没见他翻动。
他就这么在不为斋枯坐了一整天。
眼看着天色暗了,景元进来点灯。
眼看着景元进来点了一圈,都准备退下了,沈让才道:“今天没人过来吗?”
景元下意识地道:“姨娘没来。”
“谁问她了。”沈让的语气猛地沉了下去。
人家心里只有人家的怀川哥哥,哪里有他的位置了。
景元连忙噤声。
沈让看了一眼拿了一整天,一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