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事儿竟然就这么过去了,舒凝霜有些不爽,不过身为云菀最好的朋友,她也只好帮着一起招呼客人,场面这才重新热闹起来。
这边的情况,郑氏虽然没来,却是了如指掌。
知道沈让陪着云曦过去了一趟,下了云菀的面子,郑氏脸上不由显出几分恍惚。
这样的场面,她曾见过。
数年前,她刚嫁入侯府不久也办了一场宴席。
本来是想把自己的朋友都请过来,大家好好热闹热闹,没想到在那场宴席上,如今的陈姨娘“失手”把一盏茶水泼到了她身上,在郑氏根本就不准备责怪她的时候,她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求她饶自己一命。
而后,沈钧来了。
沈钧当着她和她朋友的面,温柔地把陈姨娘扶了起来,揽在怀里哄了好一会儿,又转头冷着脸对她说,要纳陈姨娘为妾。
那一场宴会,她颜面尽失,而陈姨娘却踩着她在侯府站稳了脚跟。
“夫人,”周妈妈的声音响起,将郑氏的思绪扯了回来,“茶凉了,奴婢给您换一盏。”
郑氏将手里的茶盏给了她,沉沉地叹了口气道:“那个叫晨曦的,跟陈姨娘果然是一路货色。”
可笑她前几天竟然还捧了她一句。
周妈妈不动声色地换了盏茶,才道:“夫人,世子跟侯爷不一样。”
说句不好听的,沈钧年轻的时候就是个纨绔子弟,也就是成了家以后,在外头才显得沉稳起来,但是沈让不一样,他年纪轻轻三元及第,不是沈钧能比的。
但是郑氏并不这么觉得:“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的,再怎么年少有为又有什么用,一回到家里就被女人蒙住眼,什么都看不见了。”
周妈妈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了。
——
这一天过去,侯府又恢复了往日的安静。
云曦的日子也恢复了往日的水深火热。
此时已经是深秋时节,一天比一天冷,沈让和云曦已经搬去了既白居的暖阁,不过云曦依旧得每天早起,顶着寒风去给云菀请安。
云菀借着现在天气冷了,总是叫云曦在廊上风口一站就是一个时辰,自己则是慢悠悠地在卧房里用过了早饭,才把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