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曦，像是要活撕了她一样。
吉祥下意识地想为云曦求情，但是她一抬头，便先接触到了珍珠的目光。
只一瞬，吉祥浑身的血液突然间像是凝固住了。
珍珠正死死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似乎是要从她的反应上得到什么印证。
吉祥几乎瞬间就明白过来。
云菀和珍珠这主仆两个，对她起了疑心。
不行。
哪怕她的身契已经在云曦手上了，但云菀要真想动她，一张身契可挡不住。
她还有个大病初愈的老娘需要照顾。
于是吉祥默默低下了头。
一旁的乐安倒是不怕，直接开口道：“少夫人，这瓷瓶珍贵，不管价值几何，都由世子赔了。”
她张嘴就搬出了沈让，倒是叫云菀不好发作了。
云菀看着云曦，眼睛已是一片赤红。
原来是有沈让在后头撑腰，怪不得这贱人这么大的胆子！
珍珠盯着吉祥看了半晌，也没看出什么，便垂头道：“少夫人息怒，身子要紧啊。”
云菀深吸了口气，这才强行平定下心中的怒气。
“滚滚滚，滚出去！”
云曦早就等着这句话了，拎着裙子就走，生怕多在这儿待一刻就得被讹上。
出了流云苑的门，吉祥还是一脸的惊魂未定：“姨娘，那么珍贵的花瓶，您怎么说砸就砸啊？”
云曦不说话。
不珍贵的她还不一定砸呢。
——
云曦倒是拍拍屁股走了，留下这一地的狼藉，云菀看了又是一阵头晕眼花。
这么贵重的东西就这么没了，她还得想办法跟云夫人有个交代！
珍珠连忙叫人把这烂摊子给收拾了。
“如何，看出什么了吗？”
珍珠摇了摇头：“没看出什么，但……奴婢还是感觉有点奇怪。”
“她若真的是那贱丫头的人了，刚才不会不替她求情的。”云菀深吸了口气，“叫人去给吉祥传个话，好好盯着那贱丫头！”
身契虽然要紧，但是吉祥老娘的命都在她手上握着，看来，吉祥还是分得清的。
珍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