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云菀竟然舍得拿出这么贵重的东西给云曦，说起来也算是对她的看重啊。
而一旁的云曦垂着眸子，嘴角似乎微微抽动了一下。
这么信任她啊……
这份信任，她怎么能不辜负呢？
云曦垂着眸子，心中起了思量。
云菀怡然自得地坐在主位，一手捏着茶盏，一手拿着账本，只时不时地朝着云曦看上两眼。
时间随着屋里的滴漏一同流逝，很快就过去了一炷香的功夫。
乐安看不下去了：“少夫人，学礼仪该循序渐进才是，已经过去一炷香的功夫了，要不还是叫姨娘休息一会儿吧？”
珍珠知道她是沈让的人，说起话来便客气了些：“乐安姑娘，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谁自小学礼仪是轻松的？姨娘年纪也大了，更得抓紧时间才行，不然万一有什么失礼之处，难不成姑娘你能替姨娘担着？”
乐安顿时也没话说了，往云曦那边看了一眼，叹着气退到了一旁。
云菀唇角一勾，又朝云曦看过去。
这一看，正好看见云曦身体微微一抖。
云菀连账本都放下了，下意识地死死盯着她。
在她的目光下，云曦抖得越来越厉害，头上的花瓶也愈发危险。
“姨娘！”珍珠厉声喝道，“你可得站稳了！你知道这花瓶价值——”
“砰！”
珍珠话音未落，瓷瓶便砸在地上，应声碎裂。
云曦捂着鼻子，小小地打了个喷嚏。
“呀，这——”
云曦左右看了看，所幸她方才借着打喷嚏的动作，把头上的花瓶甩到了远处，这会儿脚边倒是干干净净的，于是云曦扑通一声就跪下了，惶恐道：“少夫人恕罪，我不是有意的！”
云菀一时间说不出话。
她看着地上那一堆碎瓷片子，脸都绿了。
她之前说这花瓶珍贵，并不是故意吓唬云曦的，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好东西！
本来以为云曦知道自己的贱骨头没法跟这瓶子相比，哪怕自己脖子断了也不敢叫这花瓶出事，没想到只因为一个喷嚏，就把这么好的花瓶给砸了！
云菀瞪着一脸无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