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当着舒凝霜的面儿，云菀可不能像现在这样，自如地把一切过错都往舒凝霜身上推。
“夫君，你要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害人之心！是，上次凝霜过来为我打抱不平，确实说了要给云曦一个教训，可我以为凝霜只是言语上敲打她一番罢了，至于凝霜到底做了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沈让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将她任何一丝细微的神情都收入眼底。
没有撒谎。
沈让的眉头微微蹙起。
云菀真的不知道。
沈让端起茶盏，眼睫下垂，盖住了其中异样的光彩。
桂花香气盈满口腔，又缓缓淡去，最后只余红茶醇香的余韵。
“即便我相信夫人不知道，但是在母亲看来，那位舒姑娘是夫人的闺中密友，你们二人必有牵扯，如果叫母亲知道，那位舒姑娘做了不耻之事，日后对夫人恐怕也不会好到哪去。”
沈让的声音淡淡的，但是他话音一落，云菀就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郑氏对她称不上是喜欢，云菀自然知道，如今郑氏站在她这一边，只是因为郑氏更不喜欢云曦罢了。
要是这件事情被捅到了郑氏面前……
云菀不敢去想后果。
“云曦受了委屈，定不愿意善罢甘休，若将此事扩而大之，只怕夫人和舒姑娘在雒阳精心经营多年的名声就会毁于一旦，这样的结果，夫人可想过？”
“可我对此事全然不知情！”
沈让的目光突然变得有些意味深长。
对上他的目光，云菀脊背发凉。
她还是想得太简单了。
本来以为只要不跟这件事扯上直接的关系就会万事大吉，结果她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云曦！
要是叫那丫头张了嘴，那她可就全毁了！
云菀深吸了口气，道：“此事的确与我无关，但圣人尚且要畏惧流言，既然如此，云曦提了什么条件，夫君请说吧。”
这句话，云菀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那股子刻骨的恨意差点就没藏住。
沈让勾了勾唇：“云曦还没醒，不过我觉得，眼下也唯有叫她进门，好生对待以做补偿这一条路可走了，夫人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