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片碧波万顷的湖面出神。
昨晚二人温存时，沈让就预见到今日不会太平，叫她回去把东西收拾好，连夜来了水漾楼。
水漾楼的床榻柔软宽敞，云曦睡多了硬邦邦的板床，乍一躺上去像是到了云端一般，昨晚是她自从前世到京城以来睡得最好的一晚。
睁开眼，也不再是那狭小逼仄的后罩房，而是通透明亮，连空气里都带着清雅香气的雅室。
云曦深吸了口气，转身走到另一边，看着满目萧瑟的园子，心中有些忐忑。
也不知道外头如今如何了。
——
到了中午，沈让回来了。
他先来了水漾楼，见云曦一切都好，这才放心地去了荣禧堂。
郑氏正在用午饭，见她突然回来，一时间也很是意外。
听他说明了来意，郑氏脸色一沉，心里对那个素未谋面的女子更是不喜。
自从沈让去了翰林院，几时中午回来过？
为了那个女人，如今的沈让几乎都叫她觉得陌生了！
“我跟你夫人商量过了，你夫人不答应，我也没办法，”郑氏的声音冷冰冰的，“毕竟你要的人是你夫人的人，这妾室进门也得主母点头，所以你还是歇了心思吧。”
听着郑氏的声音，沈让心里也疑惑极了。
他还从来没见过郑氏这副模样。
“母亲见过晨曦了？”
“还没有，”郑氏道，“怎么？”
“母亲若是见过了她，态度当不会这么强硬。”
郑氏冷笑一声：“怎么，你那心上人是朵花儿不成，还得人见人爱了？”
她就第一个不待见那个居心叵测，心术不正的女子！
沈让叹了口气。
罢了。
如今的当务之急，是把云曦的身份翻出来。
云菀不点头，他找旁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