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曦被重新送回了后罩房。
一想到方才一片冷清的院子，云曦的心就凉了半截。
看来沈让是没能过来。
那她方才的那一番话，可真是白说了。
云曦叹了口气，目光落到那上了锁的柜子上，眼底浮现出丝丝不甘。
本来以为云菀会为难她一阵，没想到动作竟然这么快，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把她打发回来了。
她心里就算再怎么不情愿，却也没办法，只能再另寻机会了。
好在她这次找的借口是合理的，云菀应该不会怀疑她别有用心。
——
而那厢，事实却与云曦所想截然相反。
院子里的确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不过沈让却是在的，只是没有现身。
他站在影壁后头，方才云菀和云曦的每一句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陈夫人虽然给云曦送来了厚衣裳，但或许是云菀的意思，让云曦在侯府中活动只能穿丫鬟的衣裳，所以陈夫人送的那些衣裳，云曦是穿不上的。
不过就是为了一件厚衣裳，那丫头便要如此挣扎，而云菀……
云菀说，这京城里没人待见云曦，这句话错了。
沈让深吸了口气。
……罢了。
沈让到底还是没有露面，而是回了水漾楼。
不一会儿的功夫，景元出来，搬了好几坛酒进去。
从黄昏到天黑，沈让喝得脸色熏红，满身醉意。
最后一坛酒也终于干涸，沈让这才从榻上起身。
“回后院。”
喝多了酒，他的身形和步伐都不复往日的稳健，颇有玉山倾倒之势。
好在景元也是练武的，一路扶着他，把人稳稳当当地扶回了后院。
这会儿，云菀本来都已经睡下了，听见开门的动静，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才发觉是沈让回来了。
“夫、夫君？”云菀连忙起身，想去扶他一把，却被沈让避开。
“……喝多了酒，夫人莫怪，”沈让坐在床上，一手屈肘撑在腿上，一手按在眉心，“……今晚难得有兴致，夫人可方便？”
他喝多了，云菀也不敢在他身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