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紧张地听着院子里的动静。
稍晚些时候,云曦把所有的东西都安放妥当,出了门。
——
彼时,外头送来了几匹好料子,云菀正仔细挑着。
“越是冬日里,衣裳的颜色越不能沉闷,不然岂不是显得这人也随着这万物一样凋敝下去了?”来送料子的是个身形微胖,笑起来颇为友善的妇人,“所以啊,就要这样鲜亮的颜色才好呢,夫人您皮肤白,又气质上佳,这往外一站,真真就是冬日里盛放的娇花呢!”
这妇人的一字一句都敲在云菀心上,哄得云菀脸上的笑几乎都没落下过:“卞娘子,我呀,最喜欢你这张巧嘴了。”
说完,云菀又扫了一眼那几匹料子,道:“那就都留下吧,拢共多少银子?”
卞娘子顿时笑开了花儿:“早就知道夫人您是有眼光的,给您拿的呀,都是我们铺子里最好的料子,这些加起来拢共四十七两银子,给您抹个零,四十两银子就成了!”
“行!”
云菀也是个爽快的,抬手就给出去了四十两银子。
卞娘子捧着银子,又说了一连串的好话,这才一身轻地走了。
云曦就是这时候过来的。
云菀本来正在看料子,一抬眼看见云曦过来,顿时什么好心情也没了:“你来干什么?”
云曦捏了捏单薄的衣角,有些局促地道:“……现在天冷了,我没有厚衣裳,被子也单薄,夜里冻得睡不着,就想来问问,什么时候才能给我厚衣裳?”
闻言,云菀嗤笑一声,眼神轻蔑地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现在才什么时候,这么个乡下来的贱皮子,竟然还怕冷?
“我看书里说,纸也能做衣裳,你要是冷啊,就去捡些人家不要的书啊什么的,想办法穿在身上不就行了?还要什么厚衣裳?”
“别忘了,哪怕是丫鬟穿的衣裳,那也是侯府丫鬟穿的衣裳,你配吗?”
所谓的纸衣,的确能起到保暖的作用,但也绝不是云菀口中所说,找些书页就能做成的。
云曦何尝不明白,云菀这是在糟践她。
所谓泥人尚有三分脾气,云曦就算不是故意上前找茬,听了这番话,也忍不住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