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掌轻抚着小姑娘的头顶,叹了口气:“想哭便哭,不是要给我当徒弟吗?我们碧落门讲求的便是‘随心所欲,问心无愧’。”
云清月眼泪流得更凶。
她在凌霄宗五载,从身至心,在短短三个月内将所有同门之情剥离。
那噬心腕骨之痛,根本不是苍白的语言可以形容的。
谈鹤鸣亦心痛不已。
得是怎样的遭遇,才让这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连悲痛的哭泣都是无声憋屈的。
宁沁感同身受,难过的同时,又很庆幸。
难过的是天道不公,将云清月打压至此,接连濒死;庆幸的是云清月破而后立,好运地被谈鹤鸣所救。
云清月哭过了,吸了吸通红的鼻子:
“如今清月被逐出凌霄宗,又死过一回。过往种种譬如昨日死。前辈大义,清月无以为报,惟求侍奉前辈为师,终身尽孝……您当真愿意收下弟子吗?”
“自然。”谈鹤鸣爱怜地摸了摸云清月的头:“再养半个月,等你能动了,为师便带你回家。”
回家。
好陌生,又好温暖的词。
【苦尽甘来了月月!咱好日子这就来了!】
宁沁就说谈鹤鸣愿意收月月当弟子嘛!
云清月用力点头:“多谢师父!”
当日,谈鹤鸣便趁着云清月睡着,到断臂崖下搜寻地藏的尸首。
果然如云清月所言,地藏已然陨落,身上的储物袋也成了无主之物。
谈鹤鸣抹去了地藏的气息,将其带回,放到了云清月的枕边。
云清月醒来后,发现了储物袋,睹物思人下又哭了一鼻子。
许是心结已解,此后数日,云清月的伤势急速好转,且到了筑基大圆满的突破当口。
谈鹤鸣没想到小姑娘竟然在生死徘徊之际即将突破,当即设下结界,为云清月进阶护法。
宁沁见状也不敢含糊,默默地退出app,等待云清月成功结丹的好消息。
她休息了一晚,早晨起来打开手机,见云清月还在谈鹤鸣的护法下进阶,便无声退出,坐上了林婧的车去医院,拆小腿上的石膏。
“昨天休息的怎么样?”林婧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