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上方的人的面容,他嘴巴张张合合的嗫嚅着,无声的辩解着,拉扯着被桎梏的下巴撕 裂般的痛,却又发不出声音。
突然拓跋锋岩的耳边一热,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拓跋锋岩的脖颈和耳畔一侧,这危险的气息令拓跋锋岩一阵不住的战栗。
“我耐心有限,你最好听话一点,你的上线已经被鬼哭岭的大火烧死了,你现在归我直接统领,在这黑山堡里,你得听我的,你,只能听我的!”那人一字一句的在拓跋锋岩的耳边说着,威胁意味十足!
黑暗里那人陡然一笑,像是气急了的无奈,又像是理智回归后的清醒,“给你个机会,说说吧,为什么不按照我的指示行动?”
他手上用力,捏着下巴的手用力的一推,那下巴连带着人被推出老远,他摩挲着自己的手指,指尖只剩下残留的一丝温热以及那不住颤抖的触感。
拓跋锋岩感觉自下巴处传来的痛感陡然消失了一半,一个力道推出,他脚下一阵虚浮,跌坐到了地上。
拓跋锋岩迅速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朝着黑暗里那人站立的大概方向,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回大人,属下绝无二心,一心只听您的调遣。”
“只是……”拓跋锋岩欲言又止,他朝黑暗之中看了看,犹豫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只是什么……”黑暗里那阴恻恻的声音骤然炸起。
拓跋锋岩一个激灵,立刻到:“只是,只是那个人在将近三年的时间里,一直混迹在我的酒肆之中,几乎每日都会饮用掺了茱 萸紫的毒酒,茱 萸紫的毒素恐怕早已遍布他的全身。”
见对面之人没有出声,拓跋锋岩继续道:“他每日都会被茱 萸紫那蚀骨的毒瘾折磨,我刚才观察到,他确实中毒颇深,应该是没有能力上鬼哭岭猎杀狼王的,也不会撞见山中的秘密。”
“这才……这才派人来回禀您。”拓跋锋岩喉结滚动,紧张的咽了口吐沫,“属下、属下只是怕弄错了人,把真正窃密的人放过了……”
“怕弄错了人?你是觉得你的消息通天?还是觉得我的消息不准?”
拓跋锋岩慌忙伏地:“属下不敢!”
“不敢?我看你是太敢了!”黑暗里那人朝着拓跋锋岩的方向渐渐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