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契地回了京兆府。
马车上，赵璟从他口中得知了京都的动向，一回来京兆府，就让随从泡茶来。
“武柳城这人也算命大，这都让他化险为夷了。”赵璟嗤笑了句。
宋鸣赞同挑挑眉，“的确是立了功，京都朝堂动荡，要没有他，没能这么快找出内应。”
“你这出息，就不能从龙松县的细作那边入手？”赵璟瞥他一眼。
宋鸣又嗤了一声，“都是些死士，要撬开他们的嘴谈何容易？抓一个死一个，问不出来。”
“再说，七叶花被投放了两三年，北原上下都被这东西害得不浅，拖延不得了。”
赵璟是明白这些道理的，得失之间孰轻孰重，别说他了，萧睿堂堂一个帝王，更加分得清。
再说留下武柳城，日后还能成为一把利剑。
“此次我去北城，你猜看到谁了？”赵璟忽而道。
宋鸣抬眼，“十王爷？”
赵璟一笑点头，“没错，他在北城名声不好，百姓们都在骂他叛国，日子不好过。”
宋鸣面色变得凝重，“都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且看吧。”
这番话什么意思，赵璟再明白不过，但是有些事不能聊太深。
二人止住了这些话题，聊到了姜弥月。
赵璟更是知道武柳城求助宋鸣的事，笑出声，“很怀疑当初那人是怎么看上他的，一晃就是三年，如今来看，倒真是……”
赵璟失望摇摇头，可见对武柳城的鄙夷。
宋鸣正儿八经瞥他一眼，“医者仁心，有人需要救命，我能不救？”
赵璟皱眉，睨他，“怎么？要出手啊？”
“当然……”
赵璟拳头都亮出来了，宋鸣幽幽道：“不可能，我可是很有朋友情义的，他负了不该负的人，这果就得吃着！”
赵璟总算放下了拳头，大笑，“回头她就让你当院史，把整个太医院都给你管。”
宋鸣喝茶，面容之中尽是风轻云淡。
垂眼间，又满是忧伤。
他想要的，从来不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