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稷的安危,自是比后宫嫔妃承宠重要。”
太后怒然拍桌,“皇后这是在怪责哀家吗!”
“臣妾不敢。”
姜弥月神色沉静,一双眸子古井无波,不为所惧。
“臣妾以为,国家大事当前,子嗣即便重要,也要先攘外,后平内,先有国再有家。”
“若然,即便皇上入了后宫,便是嫔妃们怀上子嗣,也无济于事。”
姜弥月一番话明明语气沉静,却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即便身为太后,也被这番话说的无言以对。
姜弥月气息沉静大气,尤其一双眉眼平静淡然,气质雍容华贵,即便是看一眼,也能拂去人的心头浮躁。
陈婕妤看一个个哑口无言,公然附和叫好。
“皇后娘娘为皇上,为北原江山,让人佩服。”
众人面色难看。
只因为这个时候如果再驳斥皇后,等于不认可江山社稷稳固这句话。
如此一来,传到皇帝那去,也是要被责罚的。
太后气得不轻,却也无法反驳。
直到姜弥月告退离开,太后抓着那梨花木的圆椅扶手,目露怒色,“她真以为成了皇后,就能不把哀家放在眼里吗?”
留下的只有慕容晓和柳淑妃。
柳淑妃柔声宽慰,“太后息怒,皇后娘娘如今怀有身孕,又深得皇上宠爱信任,不好与她起争执的。”
慕容晓幽幽叹息,“皇上几番听取皇后娘娘的建议,都说后宫不得干政,可皇上此番,未免不是纵容皇后。”
太后满面怒色:“难道这江山,要改成他们姓姜的吗?皇帝如此糊涂,哀家岂能眼睁睁看着他如此昏庸!”
“祖宗有训,后宫不得干政,皇后的手都伸到前朝去了,皇上难道还要继续纵容!”
柳淑妃垂下脸,一脸担忧道:“太后,前朝大臣敢怒不敢言,嫔妾还听闻,周太傅举荐赵璟为当朝新丞相。”
“北原人人都知道,赵璟赵大人是皇后娘娘所举荐,先是平了江中水患,而后皇后又为了水患捐钱……”
“只怕,只怕……”
太后听出她欲言又止的意思,沉声道:“你说,只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