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钟离家长女钟离玉曾离开京城外出修行四年,也是这四年,北境多了一位叫赤蠡的女斥候。她因骁勇善战,足智多谋被圣上封为朝廷唯一斥候将军,独领北境女兵营,称白杆营。”
段寒潇望着她继续道:“我曾经查过这个赤蠡的身份,来历不明,无父无母,就像是凭空冒出的一个人一样,只知她与钟离家关系亲厚,更与两位将军情同亲人,所以,你说她曾是你的侍女,我并未起疑,毕竟家婢为将,自然需要低调……”
说到这里,段寒潇忽然顿了顿。
“可这位赤蠡将军,行事毛躁性格鲁莽,说实话,与我印象中那位杀伐果断,深谋远虑的女子并不相同。倒是钟离姑娘你,更像我印象中,那位北境第一女斥候。”
都怪傲雪那傻丫头。
钟离玉两眼一闭,心如死灰。
“钟离家果真大胆,不仅将自己的儿子送去了战场,竟连女儿也送去了,倒真是忠心不二。”
“肃水大人不去写话本子还真是屈才了。”
钟离玉斜眼瞥他。
“无凭无据的事情,倒是靠着硬猜说出了个前因后果。若照着您这逻辑推理,你不仅熟知军务,还了解各朝内勤,武功甚至还高于我,我是不是也可以推测,你是那个北境杀神段寒潇啊?”
段寒潇忍不住觉得好笑。
“是啊,我是段寒潇,那你当如何?”
钟离玉瞪了他一眼。
“你若真是段寒潇,我必现在就一刀捅了你,新仇旧恨,直接一起了断!”
段寒潇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那我还是别做段寒潇了,钟离姑娘的一刀,我可受不起。”
段寒潇并不是个喜欢打破砂锅撕/扯到底的人,见钟离玉此时又气又急,像一个炸了毛的孔雀,瞬间将他拉回到了六年前,那个在筵席上直接一把掀了他桌子的时候。
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刺挠。
段寒潇不自觉的露出笑意。
心里那一点点阴霾也随之烟消云散。
钟离玉深吸一口气,最后又无奈的吐出来。
“阁下有这胡思乱想的功夫,不如想想我们怎么处理眼前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