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呢?”
钟离玉的目光犀利,“削减没有合理的理由吗?”
“他说打仗是男人的事,白杆营多是女子,吃不了男子一样多的口粮,更不需要什么上好的武器。旁的我们都能忍,可他连我们每月要用的月事布都不许物资处发放,说这不属于军需物资,不能给女人搞特殊。姑娘们不服气,也去闹过,结果他却说我们女兵吃不了苦又不服从军令,若是还要闹,就解散白杆营,让我们回家成亲去。”
“岂有此理!”
钟离玉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我白杆营乃是先帝钦点,圣笔赐名,所有的军需用度都记录在案,区区一个校尉代职,竟敢在我麾下指手画脚?”
说罢,钟离玉想到了什么。
“东区不是说归汝阳侯管理吗?为何让一个校尉统管,还有,我听说汝阳侯给了上一战役中阵亡将士补恤,你们可有拿到?”
傲雪苦笑。
“补偿?何来补偿?莫说是优待,就连平等相待,我们都没有享受到。自从少将不在后,我们白杆营就被北境全域边缘化,原本的巡防,侦查,都被新派来的将领代替。军中明里暗里对白杆营都是针对,总是看不起女人,更有甚者,说洪崖坡一战之所倚会城破将亡,就是因为我白杆营女子过多,阴气太重……姑娘们节衣缩食,士气大减,周边势力见我们势弱,时常前来侵扰,如今,已是撑不下去了。”
“那其他各营也没有为你们声辨?”
“破虚和太荒营毕竟是少将军和老将军的麾下,自然是想说话的。只是那魏韩是摄政王的心腹,将士们不敢得罪,我们孤掌难鸣,只能忍气吞声。”
钟离玉听完傲雪的诉说,脸色阴沉得可怕。
“白杆营为北境大军尽心尽力,他们竟敢如此见风使舵!简直是忘恩负义!”
她目光犀利看向傲雪,“你早该传信给我,为何一直瞒着?”
傲雪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将军,我不想让您分心,想着自己能够应对。可如今,局面越来越失控,我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糊涂!别人都欺负到头上来了,光忍让有什么用?人家只会觉得你软弱可欺,越发变本加厉!”
傲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