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到此时都不知悔改!你可知若没有玉儿,咱们侯府怕是岌岌可危了!”
赵太爷一下又一下地打着,赵陵峥紧咬着牙关,嘴唇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却强忍着不肯发出求饶的声音。
那倔强又痛苦的模样,让人看了总是回下意识心生怜悯,可他那充满怨恨的眼神又让人觉得他不知悔改。
钟离玉不免觉得好笑。
赵陵峥如今这个样子都是自己自作自受,自己从未报复过他什么,倒也不知他如何将一切罪责都推到了自己身上。
打了几下后,赵太爷似乎极其无奈。
他重重的叹了口气,随后一脸无神地走到钟离玉身边,用力拍了拍她的手。
“玉儿啊,老夫知道你嫁进来受了不少委屈,可如今你是侯府的人,家门不幸,只能求你救人于水火了!”
赵太爷语重心长地语气让钟离玉眼神一闪。
她望着眼前这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嘴角微微扬起一丝嘲讽。
“太叔公,您的意思,阿玉不明白。”
“我见你的嫁妆数量不少,若是能拿出来填补账目上的亏空,那侯府之前放印子钱留下的隐患便能不声不响的解决了,陆家那里也不用得罪。”
钟离玉不免轻笑出声,她心中暗道自己看人精准,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赵陵峥这般自私自利果然是家族传统。
钟离玉淡淡地说道:“太叔公,这嫁妆可是我在侯府安身立命的根本,如今要我拿出来填补亏空,怕是不妥吧。”
见钟离玉不再顺从,赵太爷的脸色骤然一沉。
“玉儿,侯府好了,你才能好。如今侯府面临如此困境,你身为侯府的媳妇,怎能袖手旁观?”
钟离玉抬眸直视赵太爷,缓缓说道:“太叔公,我嫁入侯府以来,尽心尽力,可从未得到过应有的尊重与关爱。侯府的劫难皆因陆氏而起,明明应当去找陆家要说法,却要我拿出嫁妆忍气吞声,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赵太爷眉头紧皱,语气加重:“我这般考虑,也是为了顾全大局。若是与陆家翻脸,必会得罪他们背后的贵人。如今朝堂局势紧张,你不可为侯府添麻烦,应当尽力分忧才是!”
“分忧?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