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钟离玉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下衣衫,快步往赵太爷的住处走去。
刚一进门,钟离玉就看到赵陵峥被人按在地上,正被家法责打。一旁站着个老/鸨打扮的人,表情局促,还有些害怕。
赵太爷见钟离玉来了,表情有些严肃。
“玉丫头,回来了。”
钟离玉神色不动,走上前微微行礼。
“太爷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
赵太爷并未急着让钟离玉起身。
“听说你今日进宫了,是为何事?”
“前日太后赐了不少东西,因为府里事多一直都没去谢恩。今日刚巧是初一,我便想着将之前为娘娘千岁宴所抄的佛经送进宫,一并谢恩。”
赵太爷神色稍缓。
“真是这样?”
钟离玉故作不解。
“自是这样,太叔公,可是我回来太晚,耽误了什么时辰?”
赵太爷这才放下戒备缓缓叹气。
“今日一早就听说这不成器的东西,跑去花楼里喝花酒!喝就喝了,竟还欠了人家花楼的银子!”
赵太爷冷哼一声:“这个混账东西,把侯府的颜面都丢尽了!”
趴在地上的赵陵峥艰难地抬起头,没有急着求饶,而是用怨恨忌恨的目光望着钟离玉。
那目光仿佛带着毒刺,一下一下,用力刮在钟离玉的身上。
钟离玉不动声色地回望过去,眼神平静却又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深邃。
赵陵峥此刻狼狈至极,身上的衣衫被家法抽打得破烂不堪,道道血痕交错纵横,有的伤口还在往外渗着血水,染红了衣衫。
他的头发凌乱地散着,脸上也布满了汗水和尘土,混合着泪水,显得污浊不堪。
赵太爷瞪了他一眼,怒喝道:“不知死活的东西,还不知错!”
赵陵峥依旧不吭声,只是那怨恨的目光始终没有从钟离玉身上移开。
钟离玉依旧保持着镇定,冷冷地与他对视着。
“钟离玉,一切都是你害的!”
“你住口!”
赵太爷举起拐杖用力在赵陵峥后背的伤口上打了一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