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想起昨日偶遇赵家世子之事,段寒潇心里很不是滋味。
怪不得钟离玉自请和离。
新婚不过半月,丈夫便流连花楼。
想来,她姻缘应当很不顺。
家中变故横生,又不得丈夫钟爱。
她性子刚烈倔强,这段时间,怕是吃尽了苦头。
段寒潇的心里酸涩难言,愧疚之余,不免又有些恼怒。
他远在北境,有些事情不明情有可原。
可小皇帝耳聪目明的,为钟离玉择婿怎么也不选个好人家。
那赵陵峥两眼惶惶,两腿虚浮,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这样的货色怎么能赐婚给钟离玉?
隔着屏风,段寒潇毫不客气地瞪了小皇帝两眼。
小皇帝并未察觉,心里还在思索钟离玉方才所言。
“一面之词不可轻信,若是有人诬陷呢?”
钟离玉并非没有想过赵太爷证词的真实性。
若只是赵太爷,她自然不会深信不疑。
她信不过赵太爷,却绝对相信师兄。
钟离玉深吸一口气。
“陛下,若只是一面之词,臣女自然不敢上报陛下。可若是多方情报全都指向了段寒潇,那此事,又有几分可信呢?”
皇帝蹙眉。
陆氏勾结段寒潇。
这实在是他听到的最荒唐的揣测。
可钟离玉是他极信任的人,手心手背皆是肉,一时间,皇帝也有些没了主意。
“你说陆氏的背后是皇叔,陆氏一族敛财是在为皇叔做事。可皇叔家财万贯,何须冒险敛财?钟离玉,朕虽然信你,可朕也信得过皇叔。”
钟离玉神色复杂,静静凝视着皇帝。
皇帝被她看得背后发凉,忽然间,倒像是明白了什么。
“你觉得段王有意谋反?”
钟离玉低头。
“陛下圣明。”
皇帝回望她的眼神灼灼,脸上带着难得的严肃。
半晌后,皇帝叹了口气。
“罢了,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朕就答应了你吧。”
终于!
见皇帝松口,钟离玉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