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两个贱/奴的离间之语。”
陆氏高昂着头,怒目圆睁:“峥儿,难道仅凭一面之词,你就敢怀疑你的母亲吗?”
陆氏目光阴狠地瞪着钟离玉。
“她们分明就是受人指使,故意陷害于我!空口无凭,怎能就此定了我的罪!”
“翠云手里的藏红花成色极好,价值不菲。罗大夫在此,自然可以判断出和婉娘碗中的藏红花是否是同一个成色。”
钟离玉缓缓开口,“夫人方才还未听清大夫的判断,上来就攀咬我给婉娘下毒,到像是早就预料到会发生此事一般。”
陆氏很明显的底气不足,可却依旧执拗地挺着身体。
“钟离玉,你不过一个晚辈,也敢在跳出来只认自己的婆母?我看你是真的不懂规矩!我堂堂汝阳侯夫人,为何要做这样的事情,这与我又有什么好处?”
“若我被扣上下毒杀人的帽子,夫人便有充分的理由提出休妻。按我朝法度,女子有罪被休,嫁妆一律归夫家所有。”
钟离玉的神色不再像之前那般温和。
她目光灼灼,逼视着陆氏,“夫人,您不惜牺牲婉娘也要设计我,不就是为了图谋我的嫁妆,好填补侯府的亏空吗?”
陆氏脸色一变,怒喝道:“你胡说!”
“峥儿媳妇儿是不是胡说,该有我们这些老骨头来下定论!”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走了进来。
此人一身玄色素袍,身形高大却白发苍苍,尽管脸上皱纹纵横,一双眼睛却依旧透着犀利威严地光芒。
是赵家现任族长,赵陵峥的太叔公,赵太爷!
见到来人,赵陵峥目光一凛,急忙转身下跪行礼。
“太叔公,您怎么来了?”
赵家这一辈,侯爵之位虽落到了赵陵峥父亲头上,可却不代表族中就无其他长辈。
这位赵太爷,是第一任汝阳侯的亲兄弟,早年和先侯爷上战场伤了腿,一直都养在距京城不远的乡下。
钟离玉在陆氏计划让自己管家背锅的时候就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于是早早就派人传信给了赵太爷,没想到这老爷子脚程也快,不过三日就从城郊赶了回来。
赵太爷带着赵